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毒蛇吐信,字字钻心。
“不知方队长那边,到底许给了您何等泼天好处?能让您如此.死心塌地?处处替他遮掩辩解?”
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其他脸色各异的巨头。
“还是说凌霄会上下,已经成了青龙帮的附庸?您这位会长,只是方队长座下一条传话的”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但那鄙夷轻蔑的眼神,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具杀伤力。
鬼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他想咆哮,想掀桌,想告诉这群人方青禹是如何单枪匹马杀上凌霄会总部,是如何用那双星空般的眼眸让他如坠深渊。
但他不能说。
这比被骂成狗更让他感到屈辱和无力。
他只能憋着,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副被戳中痛处,哑口无言的模样。
彻底点燃了其他巨头的怒火和疑心。
“够了!”
听潮阁的长袍客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冰碎裂。
“鬼老,今日我们齐聚于此,不为别的。”
他的目光仿佛要刺穿鬼老最后的遮羞布。
“只求见方队长一面!这要求,不过分吧?”
他环视众人,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们各家为了他方青禹,为了那所谓的共同利益,在这天罚会的绞肉机里填进去多少条人命?流了多少血?”
“如今半个月音讯全无,生死不知!他方青禹,总该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给我们那些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
“对!必须给个交代!”
狂火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拍案而起,声若洪钟,震得包厢嗡嗡作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当缩头乌龟,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不错!”
“必须给个说法!”
“出来!”
千机楼,无面兄弟会,悬空寺的代表虽未直接拍桌子。
但阴沉如水的脸色和眼中压抑的怒火,都清晰地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鬼老孤立无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得更急。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山口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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