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弦乐。
水晶吊灯折射着暖黄的光晕,落在精致的银质餐具上。
闫琳这句话说完。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方青禹眼神跳动了一下。
他明白闫琳的意思。
一个能悄无声息间将整个紫荆会成员全部控制的对手。
其恐怖程度远超正面搏杀的神明意志。
未知的手段,诡异的仪式,防不胜防的精神侵蚀
如果不能找到其根源与命门,哪怕拥有再强的力量。
也可能在无声无息中沦为傀儡。
或者被某种匪夷所思的诅咒彻底抹杀。
这不是危言耸听。
而是紫荆会全军覆没的血淋淋教训。
沉默在三人之间弥漫。
只有窗外城市遥远的喧嚣作为背景音。
方青禹的目光也投向那片天罚会建筑群,眉头微微蹙起,忽然开口问道:“天罚会行事如此诡秘低调,几乎与世隔绝.”
“他们是怎么在当年争下市中心这么大一块地盘,还能守住不被其他势力蚕食的?”
这不合理。
不义之城寸土寸金,内城核心地带更是巨头必争之地。
一个不扩张,不交际,只龟缩在巢穴里的组织。
凭什么占据如此宝地而不被觊觎?
闫琳闻言,嘴角扯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弧度。
“我们看得出来,其他大势力的老狐狸们自然也看得出天罚会的诡异和不好惹。”她放下交迭的双手,端起桌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口。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天罚会就不再向外扩张地盘了。”
“所以也没人敢主动去招惹他们,久而久之,这片区域就成了不义之城默认的禁区。他们能一直存在,靠的就是这份让人摸不透底细的恐怖。”
“那他们就没主动招惹过其他人?”
方青禹追问,他不相信一个邪教组织能完全无欲无求。
闫琳听着一愣,随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无奈的表情:“我不就是么?”
坐在旁边的姜薇,清澈的红瞳里映着闫琳无奈自指的模样,又看了看那片死寂的建筑群,清脆的声音响起:“邪教是比较难缠,手段比较诡异,不过一旦找到他们的命门,他们甚至会比同阶的武者或者神教徒还比较好对付。”
闫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我刚刚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的难题就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