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来没有人能拥有过的能力。
但此刻,面对这三位明知危险却依旧拼死回来支援,此刻又默契地选择维护他的战友
方青禹心中那点顾虑也烟消云散了。
看到就看到吧。
方青禹心中释然,疲惫的脸上也缓缓绽开一个带着血污的笑容。
不再纠结。
只是对着楚狂澜和陆九渊的方向,有气无力地笑骂了一句:“你们两个.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
山脚下,临时构筑的简易防线。
张铁柱如同一尊被风化的铁血雕塑,拄着那柄彻底卷刃,沾满污血的开山刀,钉在阵地的最前沿。
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
死死盯着山顶方向那道在夜色中微微发光的力场屏障。
每一次从山顶传来的,哪怕极其微弱的震动轰鸣,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脏上。
紧握刀柄的右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黝黑的皮肤下青筋虬结,仿佛要将刀柄生生捏碎!
身后,猛虎连幸存的战士和尖刀班的精锐们,同样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
无人说话。
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粗重喘息,在寂静的山林中此起彼伏。
汗水混合着血污从额头滑落,滴进干裂的嘴唇,带来咸涩的铁锈味。
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如同钝刀子割肉。
山顶的动静.似乎渐渐平息了?
是胜利了?
还是最坏的结果?
张铁柱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滋啦滋啦
张铁柱腰间挂着的野战通讯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死寂的山林中如同惊雷。
所有战士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张铁柱布满血污和汗水的脸猛地一颤,布满血丝的眼球瞬间聚焦在通讯器上,那只骨折的左手以惊人的速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猛地抓向通讯器!
他甚至来不及调整频道,几乎是嘶吼着对着话筒喊道:
“喂?!喂?!山顶!山顶情况怎么样?!方队长!韦同志!你们在吗?!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