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喷口角度微调。
嗡鸣声陡然变得尖锐!
整架玄鸟梭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深灰色闪电,向着东南方向,以一种超越普通民航客机数倍的恐怖速度,狂飙而去!
云层被瞬间洞穿,留下久久不散的白色轨迹。
……
长安古街,河边。
洪启天依旧坐在他那张破旧的小马扎上,浑浊的老眼半眯着,鱼竿斜斜搭在支架上。
浑浊的河水缓缓流淌,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
突然,他握着鱼竿的枯手微微一顿。
浑浊的眼眸抬起,仿佛穿透了重重迭迭的房屋与喧嚣的城市,望向了极高远的苍穹。
那里,一道肉眼难辨的深灰色轨迹正以惊人的速度划过天际,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浑浊的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低下头,看着浑浊河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如同叹息般呢喃着:
“可惜.”
“没时间了.”
……
一个小时后。
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恐怖推背感和窗外飞速倒退的云海景象终于开始减弱。
玄鸟梭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高度也在快速下降。
“即将抵达安江省前线指挥所外围平台,准备降落。”
驾驶员的声音再次响起。
透过舷窗向下望去,不再是繁华都市,而是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山地。
植被茂密,一条蜿蜒的公路如同灰色的带子穿行其间。
在山地边缘,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被人工开辟出来,建立了简易的停机坪,营房和防御工事。
玄鸟梭如同精准的猎鹰,平稳地垂直降落在停机坪中央,扬起的尘土瞬间被其底部散发的微弱力场抚平。
舱门向上滑开。
方青禹第一个抱着金属箱走了下来。
双脚踩在坚实,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地面上,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驱散了机舱内略显沉闷的气息。
刚一站定。
一群身着深绿色作训服,臂章上绣着交叉利剑与盾牌徽记的军人便快步迎了上来。
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国字脸,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身形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肩章显示着上校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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