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清涧市神管局大厦28层，第三小队办公室。
方青禹穿着高领长袖的黑色训练服，外面还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宽大的连帽外套，帽子拉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步履稍显缓慢，但依旧沉稳，牵着一身素净连衣裙，安静啃着烤地瓜的姜薇走进来。
办公室里气氛热烈，混杂着咖啡和消毒水的味道。
秦辉几人都在，就连伤愈归队，正整理装备的曲哲和刚值完夜班，顶着黑眼圈的李虎也凑在一起，唾沫横飞地讨论着什么。
“千真万确！！”李虎拍着桌子，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变调，“老码头那边光辉号，整个船头都快被拆了！那甲板，啧啧，像是被攻城锤犁过几十遍，又像是被极地寒流冻了几十年，碎得跟饼干渣似的，还结着厚厚一层诡异的蓝冰！绝对是神选者级别的交手！”
“不止一个！”曲哲放下手中的战术匕首，神情凝重地补充，“现场至少检测到三种截然不同的高阶能量残留。一种极寒，一种炽热霸道，还有一种.非常奇特，像是纯粹的黑暗，但又混杂着别的什么，听说邪门得很！”
众人的讨论热火朝天，各种猜测天马行空，从外星人入侵到隐世宗门火并，越说越离谱。
方青禹牵着姜薇，悄无声息地走到自己靠窗的工位坐下。
静静地听着，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神平静无波。
昨晚他和姜薇全程都隐蔽在黑暗之下。
连前去光辉号的路上，都是一路从黑暗潜藏过去的，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轮船上的战斗痕迹，也与自己使用武者的力量不符。
应该无论怎么样都查不到自己头上。
不过，那位神选者的消息，对方青禹来说也很重要。
于是在曲哲唾沫横飞地描述那“冰封千米”的夸张景象时，方青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疑惑，插了进来：
“昨晚光辉号那边，有目击者吗？或者.知道是谁在交手么？”
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裹得严严实实，气息似乎比平时虚弱几分的队长。
曲哲挠挠头：“目击者？青子，那可是神选者级别的战斗！别说电子设备了，普通人靠近都得废，哪来的目击者？孙副局他们赶到时，毛都没剩下一根，只有一地狼藉。”
李虎也摇头：“完全不知道是谁。交手双方都隐藏得极深，或者.干脆就是不想暴露身份。”
“啧，神龙见首不见尾啊。”老乔感慨。
“嗯。”
方青禹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多问，身体微微后靠进椅背，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对结果并不意外。
那位神选者既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