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处罚。”
“说正事吧——”张安平皱眉道:“有事说事,别来这一套!”
俞北平深知张安平的脾气,便不再纠缠,神色略尴尬的道:
“区座,是这么回事——”
“我突然发现我的女儿表现不太正常,我怀疑是在学校里接触了歪门邪道的东西,所以找人秘密调查,这一查……我、我是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俞北平神色阴沉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后继续道:
“我没想到我女儿竟然成为了地下党。”
张安平眉头一动,你跟我说这个!
他目光玩味的看着俞北平,心里倍觉不解——俞北平这是要干什么!
面对张安平玩味的神色,俞北平只觉得浑身压力暴增,顿了顿以后,他才羞愧道:
“职部出于私心的缘故,想要从源头遏杀这件事,遂……遂从局里找人,将我女儿接触的地下党悉数抓捕。”
假的!
张安平瞬间明白过来,如果是真的,俞北平不可能让保密局的人抓人!
果然,俞北平接下来道:
“职部护女心切,想要将这件事暗自处理了,保护小女周全,但……但没想到,我抓到的地下党,竟然……是咱们的人。”
张安平立刻意识到了俞北平真正的目的,也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应该是俞北平发现自己的女儿“赤化”了,估计他最初也是乐于见到这一幕的,但后来通过调查,却发现吸纳女儿的地下党,合着是西贝货——他意识到这是冲自己来的,所以立刻进行了反击。
通过保密局抓人,然后“确定”所谓的地下党其实就是保密局的人。
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将针对他的行动,变成针对张系的布局!
和张安平所预料的一样,俞北平接下来咬牙说出了真相:
“区座,如果只是误抓,职部不敢麻烦于您,可职部调查后才发现,他们是故意将小女发展成地下党的!”
当然,事实不是这样,事实是他的女儿因为跟随母姓,再加上他的职业是女儿羞于出口的,所以让“地下党”误将徐丹妮当做了一位上校的女儿。
“事实上,这一次被蒙骗的不止是小女,还有多位国军权力人物的子女,他们的父辈大多都是国军上校或者少将,有些则是政府内的官员——”
“区座,他们……这是故意为之!”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俞北平说的事,张安平不知道吗
不!
张安平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他还帮了一些忙——要不然消息早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俞北平其实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张安平就已经在考虑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了,按照他本来的计划,是打算闹大以后再反击,这时候不管怎么反击都晚了,到时候毛仁凤再落井下石,如烈火烹油的张系,必然遭到惨重打击。
而且,毛仁凤还能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届时,不仅有特务处时期的元老作为“交换干部”去隔壁党通局,就连张系还能有一波人“被”去党通局。
这才是张安平最想要的结果。
现在俞北平突然的“举报”,明显是打乱了他的布局,显然俞北平并未请示上级,否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乌龙。
但怎么解决
他要是无动于衷那才叫有问题呢!
所以张安平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应对——俞北平说出最后一个字“公”的时候,对策也被张安平快速敲定了。
因此他神色阴霾的看着俞北平,更加巨大的压力让俞北平险些透不过气来,俞北平一咬牙,道:
“区座,职部所言句句属实,小女之事、职部私心过重,愿接受任何惩处,可暗中之人如此做,分明是冲着您的来啊!”
张安平没有理会俞北平的说辞,反而闭目假寐,其实是在审视自己的决定,确定无误后,张安平睁眼,声音冷冽道:
“我知道了——等着。”
说罢,他拿起电话:
“接王天风——”
“老王,是我,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
张安平声音无比的阴冷。
搁下电话后,他继续假寐,实则是在脑海中再一次审视自己的决定。
他为什么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