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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定了——散会!”
郑耀全沉着脸宣布结束了会议,心说我再忍忍,等着这一次闹腾起来,看我怎么顺水推舟、看我怎么扩大影响。
包括王天风在内的五人依次出了会议室,王天风直接征询张安平道:
“我送你回去?”
张安平摇了摇头:“你去把相关的档案准备一下,送我办公室里,今晚,我住办公室。”
走在前面的郑耀全等三人听到这话后,脑海中不由生出一句话:
真特么拼!
都他么成保密局权力架构中最最顶尖的存在了,有必要这么拼吗?
……
回到办公室后,张安平坐在椅子上闭目假寐,脑海中却在思索着接下来的种种。
他对保密局的掌控,超乎想象。
毕竟是有两条渠道嘛。
抗战胜利后,权力阶层进入了狂欢之中——接手汉奸、日寇财产,从苦熬到抗战胜利的普通商人手里巧取豪夺,整个国民政府的权力阶层,进入了狂欢之中。
军统成为了一股子清流,虽然也在抢夺各种利益,但在戴春风和张安平的强力弹压下,上下其手者,要么吐了出来,要么,命搭了进去。
可是,欲望会被抑制,却不会消失!
军统改编保密局的大裁员,让各站组的负责人看到了上层权力的失控,被张安平强力弹压下的欲望重新复苏。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坐上了财产清算的末班车,大肆敛财——针对地下党的行动屡屡受挫,他们不敢上报,就是担心一旦上报后,上面会派人下来,影响到他们继续敛财。
所以他们自发的苦心营造了一片的“盛世”,并在暗中偃旗息鼓,免得因为地下党的缘故,让上面注意到他们。
如此种种,全都看在张安平的眼里。
权力构架的腐化,如果是从上头开始的,那速度将比洪流还要迅速——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现在的保密局各站组,堕落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按照张安平原本的构想,他打算明年起,驻步“揭露”这些,但王天风提前发现了问题,他不得不现在就动手。
动手简单,各站组负责人,十个里面挑五个查,能查出起码十三个人!
但他要造成保密局局势的强烈动荡,最好将各站组的负责人换一茬——军统整编保密局,站组负责人就换过一茬了,短短几个月后,再换一茬,新旧权力交替造成的混乱,足以遗祸一年!
而且只要埋下足够多的隐患,这遗祸,几年都平不了。
可如何做,才能既保证自己的人设,又能达到目的呢?
思索之际,王天风抱着厚厚一沓档案进了办公室。
他才阁下,张安平就突兀的睁眼:
“老王,你说邵飞的事,到底是不是毛仁凤做的?”
邵飞揽下所有罪责自杀,如果妻儿不走,他的行为合乎逻辑。
可是,妻儿走了!
这就是最大的漏洞!
因为抓捕南京的特种研究室所有成员前,王天风特意放出了消息,称这是为了抓内奸。
“邵飞,我依然怀疑他是地下党!”
王天风沉声道:“我怀疑真相应该是:
邵飞意识到这一次是躲不了,故而选择了揽责自杀,而他跟毛仁凤关系密切,所以希望用自己的死,让我们认为是他其实是被毛仁凤所灭口!”
“但这中间,我怀疑因为信息的不畅通,而出现了乌龙。”
“什么乌龙?”张安平奇怪的问。
“地下党方面,错误的判断了情况——认为邵飞已经暴露!”
张安平缓缓的点头:“这个解释,倒是说得过去。”
王天风想了想,道:“安平,能不能动用你手里的底牌,查一查邵飞妻儿究竟在不在所谓的‘苏区’?”
邵飞是不是地下党非常的关键。
如果不是,那么他的死就是因为毛仁凤单纯的为自保而灭口。
本来王天风寄希望于张安平能从毛仁凤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现在是得到了回答,但在现场的王天风,觉得毛仁凤的回答做不了准——
他认为张安平应该在私下场合问这个问题,而不是在两郑面前。
不过事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