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党方面只要提前示警,只要行动处隨后出击,基本上只要不是蠢到家了,就能確定是谁卖了他们——摆事实可比说事实,更具备说服力。
伍立伟终究是接受了张安平的全盘计划,沉默一阵后,他问:
“那现在,怎么打”
张安平斜了伍立伟一眼:“对我……出手啊!”
伍立伟身为一个行动特工,被张安平摸了家,这就好比侦察兵被人摸了老巢——一样的不服气,见张安平如此说,他不带犹豫的就突然暴起出手。
如纸片一样薄的刀片,在昏黄的油灯下画出了一道妖异的银茫。
但一下秒,银茫乍止,紧接著手刀便落在了伍立伟的颈部,伍立伟的眼睛瞪的老大,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但下一秒,黑暗袭来,他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直到伍立伟整个人倒下,一旁的岑痷衍才反应了过来。
老岑的状態是这样的:
张安平和伍立伟谈,他在暗中不断的分析、分析、再分析,不断构想张安平讲述的画面——然后,然后就是伍立伟的暴起,再然后,就是伍立伟的晕厥。
仿佛是电光石火之间。
他茫然的看著张安平,目光中竟然有清澈的愚昧……
你打晕他了
张安平快速道:“就现在这个状態,他也好给房名辉圆下去——走吧,大概还有八分钟,就是货船发暗號的时间了,没有灯光信號,马上就会有人过来!”
说完他便起身,用带著手套的手拉向老岑,老岑被拉起后,还带著一抹的茫然。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张安平没有跟伍立伟谈过该怎么圆下去吧
看著张安平的背影,老岑將疑惑暂时的先藏在心底。
……
伍立伟容身的货船,每个小时需要用煤油灯发出一个安全的信號,张安平在监视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所以他才卡著时间过来。
当他带著老岑摸黑离开了货船没多久,没有等到货船信號的绑匪,立刻就扑了过来。
准確的说,是武装小队游弋在外掩护,两个行动小组持枪上船。
“被打昏了——周围有淡淡的异味,应该是乙醚。”
“这边的也被打昏了!”
带队进入的绑匪神色阴沉:
“继续搜!”
货船並不大,绑匪们很快就搜索完毕了。
“船上的七个人,全都被打晕了,除了老伍,他们被打晕后都被动的吸入过乙醚。”
“老伍是在底仓被打晕的,他……应该是跟袭击者在对话中暴起发难后被打晕的——现场有他惯用的刀片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刀片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一名绑匪很专业的匯报著现场,匯报结束后,他询问:“要不要把老伍弄醒”
“先等等——”带队登船的绑匪不敢做决定,伍立伟看守的是岑痷衍,这可是接下来交易的核心筹码,现在人就这么没了,必须要等房名辉做决定。
房名辉很快就出现在了船上,並得到了刚才类似的匯报,心中又惊又怒的房名辉,阴沉著脸直接来到了底仓,面对著一桌凌乱的残羹剩饭和昏迷倒地的伍立伟,飞速在脑海中模擬现场的画面:
对手应该是坐在了伍立伟的对面,不知道为何伍立伟突然的出手,但对方轻易的就挡下了伍立伟惯用的杀招,並轻易的以锤击颈部的方式打晕了伍立伟。
锤击颈部致昏,通常都是从侧后方45度进行袭击,且力度、角度要非常的注意,轻了,只会疼痛或者头晕,中了,就是血管破裂、颈椎骨折。
对方能在正面以重击颈部的方式致使伍立伟昏厥,绝对的高手!
“泼醒他!”
房名辉阴沉著脸下令。
一杯冷水泼向了伍立伟,伍立伟醒来的第一时间,似乎是续上了之前的画面,立刻做出了格斗的动作,隨后才看清了周围全都是他的同伴,眼中不由出现了短暂的茫然。
再之后,他才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羞愧欲绝的垂首:
“老房……我……”
他的意识在飞速的转动,很快就有了说辞。
房名辉敏锐的抓到了伍立伟眼中的茫然后,见伍立伟羞愧的垂首,便咬牙切齿的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