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杀你？”
安生耸耸肩：“兴许是看在脸的份上。”
“……有可能。”
老人点点头，这下轮到安生诧异了。
‘不是，怎么我一说你就信了？’
“老夫已时日无多，小狼若能去天目山修行也算有所庇护，只是……”
老人看向少年，目光幽幽：“你却不能再继续占着他的躯壳！”
安生闻言，目光也沉凝下来。
少年也明白，这是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自己的神通与夺舍无异。
哪怕小狼现在没有反抗自己，他早晚也会为了夺回身体的主导权而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因为他我非我。
“……抱歉，在安某习得咒箓道统以前，还需要凭依在小狼身上。”
安生与老人对视着，目光并不闪躲，坦然说道。
老人听罢，却并没有发怒，而是追问道：“你只能凭依在小狼身上？”
“是的。”
“……”
老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头颅垂下，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安生能清晰察觉到他那无法抑制的情绪波动。
与此同时，小狼的意志在体内蠢蠢欲动，少年一声轻叹，做好了彻底翻脸的准备。
“……安生，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安生有些发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老人干枯的声音有些发颤：“安生，你可还记得我先前所说，有些道统中人艳羡天魔自在，也想投效大黑天？”
安生自然记得，便听见老人说道：
“那些人想成为天魔，却又没有天魔道统的术法神通，索性以邪法模仿天魔行径。”
老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或是夺舍，或是借人命数，承人因果，偏偏让她们得偿所愿，真引来了大黑天的目光……”
“天魔非是只有天魔，只要行天魔之事，人人可化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