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侍应生刚要上前询问,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他慢悠悠从西装内袋掏出纯黑皮质会员手册,铂金搭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傲慢的弧光。
手册封面烫金的“至尊”二字恰好晃过宋潜眼前,年轻人突然倾身,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
他直起身时故意撞了下宋潜的肩膀,定制西装的羊绒面料擦过棉布衬衫,像天鹅掠过泥潭。
宋潜踉跄半步的瞬间,年轻人已经背对着他们整理领带,喉间滚出一声轻笑,
“识相点就自己滚出去,别等保安来丢这个人。”
玻璃门映出他挺拔的背影,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正随着整理领带的动作,在光线下划出冰冷的弧线。
他抬步想走出去,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钳制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宋潜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
“你什么你?”
宋潜擦了擦手,仿佛刚刚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眼底全是厌恶。
年轻人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脊椎骨像是被重锤敲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的疼。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宋潜用皮鞋尖抵住了后心,那股力道压得他胸口发闷,嘴里泛起铁锈味。
“走啊。”
宋潜的声音像淬了冰,
“刚才不是挺能说吗?我让你走了吗?”
外国年轻人这才认真看清对方的脸——刀削似的下颌线绷得死紧,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一道浅疤。
最吓人的是那双眼睛,明明是在室内,却像结着层薄冰,看得他后颈汗毛倒竖。
“大...大哥...”
他抖着嗓子求饶,手腕被对方踩在地上碾了碾,疼得眼前发黑,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宋潜眸子里的杀意,他不是傻子,知道该认怂就认怂。
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亮宋潜垂在身侧的手。
那只刚才还揪着他胳膊的手,此刻正缓缓蜷起,指节泛白。
“错哪儿了?”
宋潜弯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错在不该撞了人还理直气壮,还是错在口出狂言完了就想跑?”
冷汗顺着年轻人的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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