坳会不会有埋伏。”
尉迟翊再度问道。
“会,所以我们不过坳口,走更北的马道,马道上有风吹沙纹,能盖住脚迹。”
“好。”
霍思言提上斗篷。
“那走吧。”
三人从石棚后壁的小裂隙钻出,绕到石脊背风的一面。
风从正面推雪,背风面形成一道硬壳,踩上去只会留下极浅的痕。
行至半山,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鼓点,那不是军鼓,是夜里号令巡更的木鱼声,说明敌营恢复了秩序。
“快了。”
谢知安道。
“再快一些。”
霍思言应。
他们刚要跨上山背,一支细箭“嗖”的一声从背后掠来,擦着尉迟翊的发髻钉在石面上,箭尾颤了几颤,止住。三人同时转身。
雪坡下的矮松里冒出一个黑影,手里是一张短弓,弓臂上镶着金色的镞,机括弩的配镞。
“别动。”
那人嗓音嘶哑。
“再动一寸,下一箭进喉咙。”
“他看见我们进了石棚。”
谢知安眼角一冷。
“你是谁?”
霍思言开口。
“你不该问。”
那人把弓抬高了一寸,压迫感尤其强烈。
“你只该把你手里的东西留下。”
“敢问是什么东西?”
霍思言问道。
“你心里的那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百六十章行则将至(第2/2页)
那人笑了一下,
“三日后主力南移,是吧。”
尉迟翊全身一紧,脊背像被雪冷到骨头里,谢知安把手轻轻按在他臂上,示意他别慌。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话?”
霍思言盯着那人的眼。
“我不需要知道。”
那人把箭再往弦上压了一分。
“我只需要你死。”
“那你会失望。”
她往前跨了一步。那人手指一松,弓弦一颤,箭光直取她胸口。
就在箭离弦的同一瞬,霍思言的斗篷边缘翻起,露出胸前贴着的薄金护片。
箭镞“铛”地一声撞在金片上,火星一溅,折着力道滑开半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