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混合着疲惫与无奈的表情。
“这个啊……”他拖长了声音,像是在组织语言,“算是我们源家嫡系血脉才能修习的一种特殊术式吧。”
他顿了顿,看着三人依旧充满疑惑的眼神,继续往下编。
“你们也知道,我的灵脉淤塞,没办法像你们一样沟通天地间的灵素。”
“所以,只能走源家先辈曾经开发出的另外一条路。”
源赖清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仿佛在诉说一段不愿被提及的往事。
“这种术式,不借外物专修己身。”
“简单来说,就是‘炼体为器’。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唯一的武器和容器来锤炼。”
他知道源家远在北海道,向来特立独行,与其他三大家族来往稀少,内部传承更是秘而不宣。
这种半真半假的说法,最不容易被戳穿。
“炼体为器?”藤原千夜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词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
“你的意思是,你刚才那一下,纯粹是靠身体的力量?”
“差不多吧。”源赖清含糊地回答,
“当然,也需要一些特殊的运气法门。不过这条路走起来很辛苦,而且……在家族里被认为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
他适时地露出了一丝自嘲的苦笑。
这番说辞,瞬间让他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身残志坚、努力走出不同道路的悲情男主角”。
“所以……源同学一直以来,都在进行这么辛苦的修行吗?”
果然,第一个被感化的就是清野悠。
她看着源赖清,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敬佩,
大概已经在脑补他从小到大因为灵脉淤塞受了多少白眼,又付出了多少汗水才练就这一身本领的感人故事了吧。
藤原千夜皱着眉头,虽然觉得这套理论听起来很离谱,但源赖清那一剑干脆利落地刺穿猪妖眼球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那确实不像是任何一种她所知的阴阳术。
“切,歪门邪道。”
她最终还是只能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算是强行给自己找回了场子。
月岛奈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将源赖清的话与她看过的无数古籍资料进行比对。
“不依赖灵脉,专修己身……”她轻声重复着,眼眸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看着三人的反应,源赖清暗自松了口气。
很好,暂时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