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铺子就等易盟的人来收走!”
“小二哥,能否请你们东家一叙?”
店小二虽不认识陈不易,但见他举止不凡又不像是要闹事,“那公子您稍等,我进去问问东家。”
很快小二又重新出来,做了个“请”
的手势,“东家邀公子进去一叙!”
陈不易跟着小二进了小院,东家已为他沏了茶,一看是他,吓的赶紧过来躬身行礼。
“易公子安好!
不知公子光临寒舍,真乃罪过!”
“东家不必如此!
我只是觉得贵店实在有趣,有心与东家一叙!
还望东家为易一解心中之惑!”
陈不易一向谦逊有礼,这也是受人拥护的原因之一。
东家躬着身引陈不易入座,“公子客气了!
我等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才听小二哥的意思,东家不想再开下去了?”
陈不易开门见山直接问东家。
东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是干练,平日里应该也在铺子里帮着一起干活,身上一点也没有娇贵之气。
汉子唉声叹气道:“不怕公子笑话,的确有此意!
唉,开不下去了!
再开下去,与老街坊邻居的那点情份就没了!
亏就亏了吧!
只是,只是舍不得这铺子!
从我阿爹开始就做这买卖,如今连铺子也保不住!”
“此话怎讲?”
“想要易盟收购,就得连同铺子一起转让!
易盟的人找过我,我舍不得房子没同意!
那人便威胁,若是不卖,只能把粮食烂在手里!
易盟打的起价格战!”
汉子小心翼翼的瞟着他,生怕就得罪了他让他不高兴。
“抱歉!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我会严查此事!
东家可否交个底,告诉我你们进货的底价与渠道?”
“底价嘛,去年的新米八文!
是一直给我家供货的商队,合作了几十年的老伙伴了!
本来还能卖个九文,看在旧日情份和方便离的近,还能勉强渡日子,现在全砸在手里喽!”
“所以,你们也是在亏本卖了?”
“那是自然!
单是买进便是八文,还要运送,租仓库,还有折损,翻晒,还要铺子请伙计,算下来怎么着也得九文出头!
所以,公子,我们之前卖十文一斤并不贵!”
“是不贵!”
“我们也知道公子本意,是想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些!
可是,这样一搞我们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啦!”
“如果,我说是如果易盟还是卖八文一斤,你们还能经营的下去吗?”
“时间一长也难以经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