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梧桐古树。
枝叶繁茂,绿意盎然。
树干粗壮,扎根在地下,岿然不动。
一阵风过,零星的树叶缓缓落下,飘荡在半空。
其下,正有一石桌,两石凳。
萧笺舒缓缓停步,转头对萧仓舒柔和一笑道:“四弟,来这里坐吧!”
萧仓舒点了点头,两人对面坐下。
萧笺舒久久无语,只是望着这参天古树和飘荡的树叶,眼神深邃,不知道想着什么。
萧仓舒也不说话,也看着这古树。
“四弟,还记得你孩提时,咱们如何玩耍么?”
萧笺舒声音幽幽,似乎回到了当年。
萧仓舒也是一脸感怀,淡淡笑道:“那是仓舒最小,还总哭鼻子明舒哥哥少年老成,总是带着二哥、三哥还有我们一起玩,一起疯”
“是啊,那时的时光,是我萧笺舒最惬意最开怀的日子啊”
萧笺舒感慨万千,神情不似作假。
萧仓舒叹了口气道:“后来父亲军务日渐繁忙,明舒大哥也成人了,多被父亲招到身旁,随军出征咱们和大哥便聚少离多了”
萧笺舒点点头,笑着看着仓舒道:“那四弟可还记得,大哥不在之时,是谁陪着你、三弟还有璟舒小妹一起玩耍的”
“当然是二哥哥”
萧仓舒不假思索,满眼怀念道。
“仓舒,当时你最小,咱们的母亲一心向佛,平素总在佛堂那些年雷雨甚多,往往就是在这盛夏之日,雷声滚滚,甚是骇人父亲、母亲还有大哥皆不在身边,你和璟舒因为害怕打雷,没少哭鼻子我为了让你们不害怕,咱们四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每个人都讲一个笑话仓舒啊,你还记得么?”
萧笺舒沉浸在往事之中,一脸的沧桑。
“是啊仓舒自然记得当时思舒三哥讲的笑话最好笑,但往往逗笑我和璟舒阿姊的是二哥哥因为二哥哥平素不苟言笑,但又为了排解我们对雷声的恐惧,竭尽全力地讲笑话给我们听”
萧仓舒忽
地展颜一笑。
“不过,二哥的笑话真不好笑倒是看着我们不笑,你一脸尴尬的样子,着实好笑哈哈哈!”
萧仓舒竟真的又笑了起来。
萧笺舒也淡淡笑了起来道:“看着你们笑了,我也就放心了其实那时我也害怕打雷可是大哥不在,我便是你们的主心骨,我若表现得害怕了,你们要怎么办呢”
萧仓舒性情至纯,闻言,感激道:“仓舒幼时不懂事,还是要谢谢二哥哥对仓舒的照看”
萧笺舒忽然站起身来,捡起一片落叶,朝萧仓舒笑道:“可还记得这个拔叶子的游戏么?”
“那是自然!
小时候府中也有这样一棵大梧桐树,好多树叶,咱们几个闲得无聊,便用纠缠叶茎,比一比谁的叶茎先断开玩得不亦乐乎!”
萧仓舒淡笑道。
“当年,你可是总也拔不过我的,你的叶茎可是总先断开的!”
萧笺舒呵呵笑道。
“当年我力气小挑树叶总找好看的现在却不一定哦!”
萧仓舒哈哈笑道。
萧笺舒晃了晃手中的树叶道:“敢不敢再比一比?看看谁的叶茎先断!”
“比就比!
这次我定然胜过二哥哥!”
晨曦之中,弟兄两人,犹如两只带角的牛犊,头抵在一起,手中叶子的叶茎互相缠绕在一起,各不相让,就在石桌前,各自角力起来。
良久,两个人手中的叶茎都没有断,两个人已然挽起袖子,脸色因用劲变得通红起来。
仍旧各自使劲,互不相让。
“嘭——”
一声细微的响声过后,萧笺舒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一仰,慌得萧仓舒扔了手上的???????????????树叶,过来将萧笺舒扶住。
“二哥哥你没事吧”
萧仓舒满眼关切道。
萧笺舒摆摆手,重又坐直,看了一眼手中的树叶。
自己的树叶,叶茎断为两截,而萧仓舒的树叶,完好无损。
“四弟你长大了这次比试,二哥输了”
萧笺舒神色有些落寞,淡淡地叹了口气。
“二哥哥这只是个把戏哥哥不要在意”
萧仓舒忙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