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瑜刚起床,江栋梁跟江耀祖就来了,腰杆挺的直直的,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还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猖狂得意,身后跟的是江二婶,还有被伺候的腻了,跑去跟马寡妇过日子,给人家当牛做马,做小伏低,还满头绿帽子的江二叔。
以及穿着白裙子,还带着孝帽的江招娣。
笑容满面。
得意洋洋。
若是忽略那身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结婚呢!
江问瑜挑了下眉,之前的猜测得到了应验。
陆晏洲正在洗碗,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侧眸,看见他们眼神一凛,扔掉手里的毛巾迈着长腿出来。
宽肩窄腰,身形极高,完美的身体充满了勃发的张力,臂膀的肌肉上盘虬的青筋清晰可见。
漆黑的眼神挨个在江栋梁几人身上慢慢的扫过,压迫感极强。
江栋梁几人对上他的眼神,都忍不住打寒颤。
要说江问瑜是极恶,陆晏洲就是极狠。
他们没有那个,是没有挨过他的拳头的,那份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江幼宜看见他们,直接气冲冲的拿了扫把来,递到江问瑜的手里,肉嘟嘟的小脸板着,乌黑的眼神也带着狠劲儿,完全没有几个月前看见他们就惧怕的痛苦模样,被宠的胆量和底气都见涨。
江问瑜满意极了,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江招娣他们,白净艳丽的脸庞露出玩味的笑,“来还钱的?”
“钱放下就可以走了,别脏了我家的地方。”
在全家团员的日子,看到他们实在晦气极了。
江招娣脸都绿了,这贱人怎么知道的?
她笑什么?嘲讽自己男人死了成寡妇了吗?
没见识的东西!
井底之蛙!
“栋梁,把钱给他。”她摸着白色的孝帽,笑容十分得意,“等你姐夫葬了,我就能接他的班,以后每月都能拿工资,咱们家的好日子要开始了。”
她边跟江栋梁说,边得意的用眼神瞟江问瑜,想从江问瑜脸上看到羡慕嫉妒的表情来满足自己。
结果嘛!
自然是没有!
死男人,继承他的家产房子工作,虽然畅快。
可那只是对江招娣,江问瑜拥有的更好的,老男人的家产工作,对她来说屁也不是,井底之蛙,永远看不见外面奔腾的河流山川有多磅礴伟岸。
江栋梁从口袋里掏出江招娣给的钱开始数。
江招娣正不畅快,见状气的白眼翻上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钱,拍在江问瑜面前的桌子上,用教训的口吻道:“数什么数?姐缺那两块钱嘛?瞧瞧你这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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