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下午了。林丹和妮妮正在排练厅背台词,看到他们回来,赶紧迎上来。“怎么样?找到陈默了吗?”林丹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周彻摇摇头,看向妮妮:“妮妮,陈默留纸条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比如他要去别的地方,或者见什么人?”
妮妮愣了一下,想了想:“没有,他就是昨天早上跟我说他爸爸生病了,要回乡下,让我多盯着排练。今天早上我去办公室,就看到纸条了。”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纸条,递给周彻,“就是这张,我一直放在身上。”
老张接过纸条,又从包里拿出之前从剧团收集的陈默的东西——有陈默改剧本的批注、排练笔记,还有几张他写的便签,比如“明天排练第三幕”“道具组补好小丑的帽子”。
“这些够吗?”妮妮看着老张,语气里满是不安,“陈导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确认一下纸条是不是他写的。”周彻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的。”
回到警局,老张立刻把纸条和陈默的笔迹样本送到技术科。技术科的同事用放大镜仔细对比,又用电脑扫描,分析笔画的力度、角度、连笔处的特征。
“怎么样?”周彻和老张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
技术科的同事指着屏幕,“你们看,纸条上的‘陈默’签名,和他排练笔记上的签名,笔画的走向完全一致,尤其是‘默’字家休息’的‘家’字,他喜欢把宝盖头写得很宽,和样本里的一致。可以确定,纸条是陈默本人写的。”
周彻和老张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失望——既然纸条是陈默写的,那他就是故意留下线索,让大家以为他回乡下了,可他到底躲在哪?
“会不会是躲在剧团里?”老张突然说,“我们之前搜查了地下室、道具间,但是没搜陈默的办公室,会不会他藏在那里?”
“不可能。”周彻摇摇头,“我们今天早上从乡下回来,路过剧团,特意看了一眼陈默的办公室,门锁着,窗户也关着,不像有人的样子。”
“那他会不会离开台北了?”老张皱着眉,“比如去高雄、台南,或者更远的地方。”
周彻没有说话,他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这几天的事——陈默的催眠术、地下室的带血风衣、两具颈部有牙印的女尸、妮妮的“不舒服”、陈默的撒谎和消失……这些碎片像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绪。
“先等等吧。”周彻叹了口气,“我们派人盯着车站、机场,还有陈默可能去的朋友家。另外,再去剧团搜查一次,重点是地下室和陈默的办公室,说不定我们漏了什么地方。”
老张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希望他别跑太远,也别再有人出事。”
夜色渐深,警局的灯光依旧亮着。周彻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陈默的排练笔记,上面写着《塞勒姆的女巫》的台词批注:“Abigail的恨要藏在心里,别太外露。”他看着这句话,突然想起陈默看《德古拉》录像带时的眼神,还有妮妮说的“看到黑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陈默的消失,会不会和他的“秘密”有关?那个秘密,会不会就藏在剧团的某个角落,等着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