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巷口的豆浆摊,以后早上买早餐方便多了。”
周彻没说话,他走到书桌前,手指划过桌面——没有灰尘,显然是刚擦过的。他拉开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折叠的剧院平面图,标注着排练厅、道具间、地下室的位置,地下室的入口处被画了一个小小的红圈,像是被人特意标记过。
“在看什么?”我走过来,看到平面图,“这是剧院的布局图吗?正好我们以后熟悉环境用。”
周彻把平面图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没什么,就是看看布局。你先整理东西,我去看看妮妮。”
他走到妮妮的房间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妮妮压抑的咳嗽声。他轻轻敲门,“妮妮,你在吗?”
“周彻哥?”妮妮打开门,脸色有些苍白,眼睛
“挺满意的,谢谢你。”周彻走进房间,看到她的行李箱还没打开,桌上放着一杯温水,“你身体还不舒服?”
妮妮点点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声音很轻:“还是有点头晕,陈导早上又让我去医院,我说再等等。”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周彻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些身体不舒服,真的是医生查不出来的?”
周彻心里一动,刚想追问,门外传来陈默的声音:“妮妮,丹丹,收拾好了吗?晚上一起吃个饭,算是欢迎你们搬进来。”
晚上的聚餐在剧院附近的小餐馆,陈默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有我爱吃的糖醋排骨,有妮妮喜欢的清蒸鱼,还有周彻常点的啤酒鸭。饭桌上,陈默话不多,却总往妮妮碗里夹菜,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心。
“对了,”妮妮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我今晚要去‘乐手之家’唱歌,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扬叔叔和埃琳娜阿姨做的甜面包刚出炉,很好吃。”
“好啊!”我立刻答应,拉着周彻的胳膊,“我们正好再去尝尝那家的玉米粥,上次没吃够。”
周彻点点头,目光落在妮妮身上——她提到“乐手之家”时,眼睛亮了一下,脸上的苍白也淡了些,像是那里有什么让她放松的东西。
“乐手之家”的灯光依旧温暖,扬叔叔和埃琳娜阿姨看到他们,热情地迎上来,拉着我聊起上次的甜面包,说这次特意多烤了一份,让他们带回去当早餐。妮妮走到舞台上,拿起吉他,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罗马尼亚民歌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她的声音比白天柔和了许多,眼神里带着一丝悠远的温柔,像是在唱给远方的人听。
周彻坐在台下,看着妮妮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和埃琳娜阿姨说笑的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定——如果没有命案,没有地下室的秘密,这样的夜晚,该有多好。
“我们该走了,太晚了。”周彻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拉了拉我的手。
我点点头,跟扬叔叔和埃琳娜阿姨道别,又走到舞台边,对妮妮说:“妮妮,我们先回去了,你早点结束,路上小心。”
“好,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两首歌就结束了。”妮妮笑着点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周彻和我走出餐厅,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让人清醒了不少。“你有没有觉得,妮妮今晚有点不一样?”我挽着周彻的胳膊,小声说,“她唱歌的时候,好像有心事。”
“嗯。”周彻点头,心里的疑虑又冒了出来,“她对‘乐手之家’的感情,好像不只是同乡那么简单。”
回到剧院时,大部分房间的灯都灭了,只有走廊里的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两人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洗漱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彻被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吵醒。他睁开眼,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争吵声从隔壁妮妮的房间传来,是陈默和妮妮的声音。
“你到底要怎么样?”陈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透过墙壁传过来,“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做检查,找医生,别总说‘医生治不好’,你这样跟胡闹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胡闹!”妮妮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点颤抖,“你不是我,你不知道那种难受的感觉——头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晚上睡不着,有时候还会看到奇怪的东西……医生怎么会懂?他们只会开安眠药,根本没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