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想起原主的记忆里,陈默在法国学过催眠术,当时他还跟人炫耀过“能让演员更快入戏”。妮妮的眼神慢慢变了,原本清亮的瞳孔变得浑浊,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消失,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机械的听从。
“很好。”陈默站起身,拍了拍妮妮的肩膀,“现在,拿着烙铁,走向Elizabeth。”
妮妮慢慢转过身,双手握着烙铁,红色的灯泡亮着,映得她的脸格外苍白。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脚步很稳,没有丝毫犹豫——跟平时排练时那个会偷偷给我使眼色、故意放慢脚步的妮妮,完全不一样!
“妮妮,别过来!”我大声喊,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那是道具,你清醒点!”
她像是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烙铁离我的胸口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道具散发出来的微弱热气。周围的人也看出不对劲了,阿凯想上前,却被陈默一个眼神制止住;林姐捂住嘴,眼里满是惊慌;阿嫲早就停下了手里的针线,站起身,手紧紧攥着围裙,却不敢动。
“妮妮,放下烙铁!你醒醒啊!”我拼命挣扎着,绳子勒得我的手腕火辣辣地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烙铁离我只有一米远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台下冲了上来——是周彻!他一把抓住妮妮的手腕,用力夺过她手里的烙铁,随手扔到旁边的道具箱里。或许是用力太猛,他推了妮妮一把,妮妮的身体晃了晃,直直地倒在舞台上,眼睛闭着,昏了过去。
“丹丹!”周彻赶紧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飞快地割断绑着我的绳子。他把我扶起来,我的手腕上已经勒出了两道红痕,他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腕,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他转过身,看向陈默,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陈导,演戏归演戏,你不能用催眠的方式控制演员!要是妮妮真的把烙铁按在丹丹身上,你负得起责任吗?”
陈默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慢捡起掉在地上的蓝宝石戒指——刚才夺烙铁时,戒指不小心从他手上滑落了。他擦了擦戒指上的灰尘,重新戴回手上,语气低沉而严厉:“周先生,你不懂戏剧。有时候,表演需要真实的痛感,演员必须做出牺牲,才能让角色活起来。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就别当演员。”
“牺牲?”周彻冷笑一声,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让演员冒着被烫伤的风险,这叫牺牲?我看你是为了自己的所谓‘艺术’,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安全!”
陈默还想说什么,阿凯突然喊了一声:“陈导,妮妮醒了!”
我们都看向妮妮,她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看到我手腕上的红痕,赶紧爬起来,抓着我的手:“丹丹,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是陈导催眠了你。”周彻替我回答,语气里还带着怒气。妮妮愣住了,看向陈默,陈默却避开她的目光,走到舞台中央:“今天先到这里,妮妮你休息一下,明天继续排练。”说完,他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排练厅。
周彻搂着我,慢慢走出剧团。巷口的风很凉,吹在脸上,让我稍微冷静了些。他把我带到旁边的咖啡馆,点了一杯热可可,用勺子轻轻搅拌着:“还害怕吗?手腕疼不疼?”
我摇摇头,喝了一口热可可,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的寒意少了些:“我没事了,就是有点吓到了。你别担心,明天排练我会注意的。”
“要不明天别去了,在家休息一天。”周彻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忧,“那个陈默太偏执了,我怕他还会做什么奇怪的事。”
“不行啊,”我笑了笑,“明天要排斩首戏,妮妮的戏份很重,我不在的话,她一个人会紧张的。而且,我也想看看,陈默到底想干什么。”
周彻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递给我:“你说过剧团的楼梯灯坏了,晚上回家用这个照路。”
我接过手电筒,心里暖暖的。我们又坐了一会儿,周彻看我确实没什么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反复叮嘱我:“记得打电话,别硬撑。”
我回到剧团时,排练厅里已经恢复了秩序,妮妮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