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旗牌。”
……
……
“王命旗牌在此。”
玄蛇身披黑色大氅,高举手中王命旗牌,策马缓缓逼近京仓。
京仓的塔楼上,万岁军弓弩手绷紧了弦,却没有射出:那块金色的王命旗牌在火把照耀下熠熠生辉。
玄蛇脸颊苍白,阴柔道:“主事的出来说话。”
京仓大门只打开一条缝隙,驻守此处的万岁军千户大步独自出来,横眉冷对:“不知各位明火执仗来我京仓有何贵干?没看到我门前所写吗?”
万岁军千户手指门前两块高大木牌,上有红漆所写十六个大字:“仓廒火烛,务要谨慎,但有疏虞,全家处死。”
玄蛇笑着拢了拢大氅的领子:“见王令旗牌也能不卑不亢,万岁军的霸道名不虚传。不过,本座只为捉拿要犯,不欲与尔等为难,稍后我会让密谍司人马熄了火把入内搜查,绝不引起火患。”
万岁军千户冷声道:“我廒仓有万岁军将士日夜巡逻,怎会混进要犯?怎么,司礼监信不过我万岁军?”
玄蛇慢条斯理解释道:“此次要犯非同寻常,更有寻道境行官护佑,躲避普通将士轻而易举。”
万岁军千户再次反驳道:“每座廒仓皆贴着户部与京仓的两道封条,要犯无所遁形。”
玄蛇微笑起来:“我等不搜那些贴着封条的廒仓。”
万岁军千户皱起眉头:“哦?那你们要搜什么。”
玄蛇收敛了笑容:“我密谍司今夜只搜那十二间气死鼠仓。”
气死鼠仓?
搜这劳什子做甚。
万岁军千户心中狐疑,回头看了一眼京仓,又看了一眼王命旗牌,仍旧迟迟不愿放行:“诸位可知道,星火入仓,九族连坐。嘉宁十七年通州仓火灾,处死吏员一百三十二人,李某可不愿步其后尘。”
就在此时,玄蛇身后又有一支人马赶来。
吴玄戈面色凝重,勒着缰绳与玄蛇并肩而立。
万岁军千户见他,当即大吃一惊:“吴兄,你不是去了羽林军吗,怎么做了阉……怎么做了解烦卫?”
吴玄戈身上似还有伤,有些虚弱道:“广召兄弟,我等也是奉上命而来,捉拿刺杀太子的要犯,王命旗牌在此,放行吧。”
说话间,他身后解烦卫高举火把向京仓两侧跑去,五十步留一人,似要将京仓团团围住,不放走一人。
万岁军千户斟酌片刻:“准!”
他大手一挥,京仓大门彻底打开。
玄蛇抬起手上百名密谍一同用沙子将火把熄灭,抽出腰间佩刀。
他对吴玄戈低声叮嘱道:“务必守住外围,莫把人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