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井雄大想了想，随后说到：“去找个隐秘点的地方，郑耀先如果真是想见我们，他一定会在暗中跟着我们，以他的能力，会找过来的。”
和中川健说了几句之后，两人带着十几名护卫，在街道上看似随意地走着。
中川健指着不远处一家还在营业的饭馆说：“就去那里吧，看起来还算“干净”
，周围没太多眼睛。”
“可以，我们过去。”
饭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见一群日本人进来，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迎上来：“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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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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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井雄大用流利的中文说道：“给我们一个安静的包间，把招牌菜都上来。”
他随手扔给老板几张日元，动作熟练自然。
老板连连鞠躬：“是，是，二楼有雅间，请随我来。”
板井对警卫队长说：“你们在楼下等候，没有命令不许上来。”
警卫队长犹豫道：“长官，这不符合安全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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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嘎！”
中川健怒斥：“现在在上海，还有谁敢对我们不利？执行命令！
别想跟着我们混吃混喝，自己点菜结账！”
警卫们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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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退到楼下，在饭店大堂内警戒。
包间内檀香袅袅，红木圆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青花瓷茶具。
板井雄大和中川健相对而坐，两人的坐姿看似放松，实则浑身肌肉紧绷。
板井雄大的右手随意搭在桌面上，食指却无意识地轻叩着红木桌面，出细微的"
嗒、嗒"
声。
中川健则保持着军人的标准坐姿，腰背挺直，但右手始终若有若无地靠近腰间的军刀柄。
窗外的喧嚣与室内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远处隐约传来坦克履带的轧轧声和部队行进的脚步声，但这些声响仿佛被包间的纸糊窗棂过滤后，变得模糊而遥远。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香炉中升起的檀香烟丝在空气中缓缓扭动，勾勒出无形的焦虑。
“板井。”
中川健终于打破沉默，声音干涩：“你觉得他真会来吗？”
板井雄大翻起一个茶杯，拿在手中把玩，一边说到：“郑耀先既然敢现身，就一定会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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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什么方式出现，就难说了，最好别是杀掉我们的人。
。
。”
话音未落，门轴出轻微的吱呀声。
两人同时绷紧身体，板井雄大的右手已经滑向腰间的南部式手枪，中川健的指节因用力握刀而白。
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先探进来的是一双粗糙的手，捧着一个红漆茶盘。
接着，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身影侧身而入。
来人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巴的轮廓。
他步履轻缓，几乎不出声响，如同猫一般灵巧。
“二位客官，小店特制的龙井茶。”
声音低沉，带着江南口音的中文。
板井雄大和中川健交换了一个眼神，警惕稍缓。
但就在来人将茶盘放在桌上，抬头的一瞬间，板井雄大的瞳孔猛然收缩。
尽管对方刻意改变了型和眉形，但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以及左眉梢那道淡淡的疤痕，都让板井雄大瞬间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二位，别来无恙？”
郑耀先突然改用流利的日语，神态自若地将茶盘放在桌上。
他穿着店小二的粗布短褂，但举手投足间透出的气质与这身打扮格格不入。
即便是最简单的斟茶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
中川健猛地站起：“郑耀先！
你没动我们的人吧。
。
。”
“中川君还是这么急躁。”
郑耀先微微一笑，自顾自地斟茶，手腕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