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人的记忆是靠不住的,它会忘记你经历的很多事情,就好像一块容易被消磁的硬碟,
不知道什麽时候就格式化了。
她回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有关心理方面的书籍,书中扮演医生的「我」,曾劝告病人说:
「其实忘掉过去的一切也很好,如果你能记住过去的每个细节的话,那麽以往所有令你悲伤丶伤痛丶哀愁的画面都会不断的折磨你,就好像无间地狱一般,令你永远也不得超脱。」
但是丰川祥子不想忘记。
父亲已经去世了,而他去世之前在丰川集团里也没有什麽其他的朋友。
母亲更是已经远去,而祖父也根本不愿意再提起这个被逐出家族的女婿。
如果连自己也都把他给忘却了,那麽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那份痕迹了。
「父亲——
丰川祥子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轻声说。
那现在·自己该怎麽办呢?
她抬起头来,看向南云雨月。
「雨月—你觉得,我应该怎麽办?」
丰川祥子的话里带着恳切。
现在她唯一能够信赖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嗯——」南云雨月沉吟了一下,道:
「昨天我从迈巴赫下车的时候,顺便把你父亲给你的那件衣服也带过来了。」
「这是卡塞尔学院的校服你的父亲应该给你说过。」
南云雨月指了指阳台,那件校服被他一并扔进了洗衣机里,不过在清洗之前,他已经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果然跟记忆中的一个样子啊———
南云雨月心中感叹。
不过丰川清告似乎已经把卡塞尔校服里面那件白色的衬衣给搞丢了,只留下了那件滚着银色细边的西服。
西服上,那枚半朽的世界树校徽依旧完整,没有丝毫脱落的迹象。
但南云雨月的主要关注点并不在校服上面,而是那张卡塞尔学院的学生证,以及那一封丰川清告给自己导师所写的信。
「这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证,虽然是你父亲的,但是应该还有权限能够刷开那辆通往卡塞尔学院的列车。」
南云雨月把学生卡和信件都推到了丰川祥子的面前,
「里面的那封信是你的父亲写给他当年导师的,内容主要是介绍你插班入学卡塞尔学院,现在就从大一开始就读。」
「嗯—」尽管丰川祥子早已经知晓父亲的打算,但当她回想起父亲在最后仍在为自已考虑时,仍然心中一阵伤感。
现在她听到南云雨月的话,顿时有些疑惑:
「雨月你其实也来自这个学院吗?」
南云雨月摇了摇头: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