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在镜子前,姐妹二人瞅着两条“麻花辫”
,同时笑道:“真好看!”
“还是姐姐最美!”
裴蓓嘟嘴道:“妈在世时,一直偏向你,说你是大家闺秀,我是野丫头。”
裴楠贴近裴蓓,心疼道:“这些年都是你这个野丫头在照顾姐。
要是没你,姐”
“和我说这些干嘛?”
裴蓓推搡了一下裴楠,大大咧咧道:“妈说我是假小子,理应照顾你。
走!
睡觉觉!”
说完,裴蓓揽住裴楠手臂,一起走出了浴室。
躺在床上,姐妹俩终于说起了今晚和秦老五“谈判”
的事。
“秦老五今晚活该挨揍!”
裴蓓愤愤不平道:“虎哥早就和他约定过,不管以后生什么事,会所都是咱们姐妹的。
以前,虎哥都不管会所的经营,他秦老五凭什么给咱要三成收益?
他害死了虎哥,还想和我们抢会所?”
“蓓蓓,咱们斗不过秦老五的。”
裴楠面带忧色地劝裴蓓:“咱们现在也有些积蓄,干脆离开省城,换个地方生活吧。”
“凭什么?!”
裴蓓不服气地嚷了一声,继而降低嗓音,叹息道:“楠楠,你还记得之前咱妈那个相好的吗?”
“哪个?”
裴楠侧身瞅了一眼裴蓓,猜测道:“你是说那个神棍?”
裴蓓点了点头,目光盯着房顶,回忆道:“那个姓余的男人曾经和咱妈说,咱姐俩天生就是给每一类男人生的。
当时妈不服气,骂他是头只会在床上当驴的牲口。
可后来虎哥出现后,妈才意识到,心太高,闺女生得太过耀眼,也是一种罪。
临终前,妈说既然逃不过命运,就选最厉害的人做依靠。
没想到,虎哥在省城实力够大了,结果”
“这个姓余的”
听到裴蓓伤感地提起秦飞虎,裴楠并没有太多感触。
反而眼神泛着一丝笑意,喃喃道:“我记得咱爸出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有时连吃饭都成问题。
妈有过好几个相好的。
不是官面上的人,就是有钱的生意人。
唯有这个神棍无权无势还没钱。
可他在的那几年,却是咱家笑声最多的时候。”
“这倒也是”
裴蓓俏脸上闪过一抹滑稽的笑意,补充道:“咱妈说他消失前,给我们偷偷留了一些钱。
虽不多,但咱妈说那应该是他全部的积蓄。
还有,在那些臭男人里,只有他把咱姐俩当亲闺女看待。
他看咱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兽性,像极了我们的爸爸,满满的父爱”
“是啊”
裴楠赞同地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姐妹二人都有了困意。
裴楠瞥了一眼裴蓓,轻声问:“你今晚真把自己输给那个叫聂枫的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