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岁半的阳阳,是楚丰年夫妻的“心头肉”
,掌中宝。
由于工作关系,楚丰年很少去聂枫家,看外孙。
孙兰英节假日倒是总去。
但瞧见阳阳豁然立在家门口,依旧喜极而泣,抱着外孙亲了又亲,舍不得放手。
阳阳小嘴也甜,一进屋,便“姥姥姥爷”
喊不听。
连聂枫招呼他,都懒得搭理,主顾在楚丰年和孙兰英怀里,钻来钻去。
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他独自走进了楚留孙的那间闺房。
里面的陈设一如往常,一样都未改动。
虽说“暖阳”
离开一年多了。
但瞧见这里的一切,聂枫依旧止不住嗓子紧,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泪珠跌落在楚留孙那辆粉色自行车座椅上。
出一阵“滴滴答答”
的声响。
这声响,又拨动起聂枫第一次遇到“暖阳”
的情景。
长飘逸,长裙飞扬,回眸茫然一望,那一抹暖阳般的笑意,瞬间让人软化
“暖暖”
聂枫哽咽着低声喊了一声。
内心深藏的叫做“脆弱”
的东西,瞬间崩塌。
他蹲下身,趴在自行车上,憋屈着,哭了起来
很难想象,一个在外面被人称作“不正经”
的小子。
一个在不同女人身上,肆意泄的“狠”
小子。
竟然在此,深藏着一份“深情”
。
客厅内。
楚丰年与孙兰英对视了一眼,各自脸上也有了哀伤神色。
他们都能听见聂枫在屋内的哽咽声。
面对这个从一开始,就瞧不上的女婿,二人都怀有“愧疚”
之心。
两人曾在思念女儿楚留孙时,后悔地问。
“如果暖暖生产时,听聂枫的劝告,去条件更好的私人医院。
或者不赶走京城来的专家。
楚留孙是否就能”
哎!
可惜,假设只能是假设
“我去看看爸爸!”
阳阳挣脱楚丰年的怀抱,跑过去,“咚咚”
地砸门喊:“爸爸!
开门!
男子汉,不准哭!”
聂枫快止住悲痛,起身开门。
“真没出息!”
阳阳嘟嘴“训”
了聂枫一句,走进房间,四下打量。
随后,他“噔噔噔”
跑到床头,爬上床,扑在楚留孙的一张照片前。
傲娇地喊道:“这是我妈!”
卧槽!
聂枫胸口一阵闷,情绪瞬间再次失控,泪水止不住,狂奔
晚上八点。
聂枫随楚丰年到书房聊天。
翁婿二人,经过之前的几次长谈,早已没了太多芥蒂。
楚丰年欣赏聂枫的“目光深远”
,觉得这孩子的观点很前。
同样,聂枫也很赞同岳父的“坚持原则”
,铁头一块。
可是
太死板了吧?
“咚!
咚!
咚!”
门外有人踢门。
不用猜,肯定是家里的“小霸王”
阳阳。
别看孙兰英经常去看他。
可阳阳对姥爷楚丰年非常“偏爱”
。
十几分钟没见姥爷,他就开始踢门了。
聂枫起身想去看门。
可楚丰年摆了摆手,亲自去迎接外孙。
门一开,阳阳便扑入姥爷怀里,“咿咿呀呀”
地说了起来。
一岁多的孩子,语言组织能力很差,咬字也不是很清楚。
可他连比划,带对聂枫一通咬牙切齿的戳戳点点。
也能让大人明白,他想表达“聂枫在家老揍他”
。
最后,阳阳还扯拽着姥爷的衣服,指着聂枫喊:“姥爷揍他!”
“你这孩子啊”
楚丰年抱紧阳阳,那张以往铁青的脸,都笑出了泪。
聂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