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躺在车里,听到母亲的电话,一跃而起。
“暖暖呢?暖暖好吗?”
“好!
医生说一切正常。”
秦翠莲欢快的言语,让他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挂断手机,聂枫长出一口气,驱车就想赶往医院。
但转念一想,又快调头,赶往商业街。
在那里,他预定了一款庆祝楚留孙生产的子母钻戒。
风驰电掣,取了钻戒,又在商业街花店买了一束花。
路过老余头的杂货铺,聂枫还冲老色胚喊了一声:“老东西!
我当爸爸了。”
喊完,他便尥蹶子奔向了停车场。
身后,老余头皱了皱眉:“臭小子,小心乐极生悲。”
聂枫开车刚出美江区,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妈!
我半个小时后就到医院。”
“不是,小枫,暖暖暖暖有危险,已经进icu了!”
母亲略带哭腔的言语,令他身子一震,汽车瞬间踩停,车后的车辆几乎追尾。
“妈!
你说什么?暖暖有危险?”
“嗯!
刚开始医生说只是一点小问题。
可可现在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
小枫你你快来吧。
不然”
言语至此,秦翠莲便嚎声大哭起来。
“暖暖!
一定没事!
!
!”
聂枫怒吼一声,踩下油门,快冲了出去
病房前,母亲秦翠莲瘫坐在地上,父亲聂天林低着脑袋,不停抹着眼泪。
丈母娘孙兰英一脸茫然地坐在座椅上,脸上留着清晰的泪痕,嘴里不停嘟念着:“暖暖,妈对不起你,是妈害了你”
“暖暖——”
一声撕裂心扉的长啸
聂枫眼前瞬间一黑,“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
手里的鲜花坠落,字母钻戒甩向了一旁
在他身后,一脸汗水,气喘吁吁的楚丰年神色木然,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请来的专家呢?”
“赶走了?!
为什么?”
“妈!
你是暖暖的亲妈啊!
你为什么这样做?!”
“楚铁头?你好,你很好!
!
你瞧不上我,是吧?
没关系!
!
!
可暖暖是你女儿吧?
你连你的亲生女儿也不顾吗?!
你铁面无私,光明磊落。
难道我花钱给暖暖保平安也违规吗?
就算你是包青天。
没了暖暖,你还特么连个父亲都不是了!
艹!
规矩,我去特么的规矩!
!
!”
“什么?先天性的?
无法提前查出的小概率事件?
我去你大爷的!
庸医!
!
!
你们特么都是庸医!
艹!
你们还我暖暖!
!
!”
深夜,医院顶楼。
聂枫坐在楼台边缘,一根一根地抽着烟
猴子在他左侧,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他。
两人中间,放着一台手机,里面传来楚留孙虚弱的声音。
“小枫,我们的儿子好可爱,是不是?
我好爱他。
嘿嘿,你别吃醋,我也爱你。”
“老公,我我好怕,好多血”
“老公,我我怕等不到儿子长大了。
你会替我好好爱他,对不?”
“小枫,我好幸运。
和你认识,和你结婚,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天。
我我好想和你一起变老。
我好想看看儿子长大娶媳妇
可惜”
可惜之后,再无暖阳的柔言细语
猴子伸手关掉了手机,轻声道:“枫哥,咱们回去吧。
你再怎么难受,嫂子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