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避免麻烦。而不是怕事,而今见躲不开。很淡然说道:“陛下说我是家父的好儿子。而裴二爷,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不用我说了。现在到底是我怕见你,还是你怕见我。”
裴昭浑身忍不住颤抖,双眼死死地看着贺重安,呼吸都急促起来,双手握拳。指头都捏的咯咯作响。
心中有一头疯狂的野兽在咆哮:“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但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死死绑住了这头野兽。
裴昭知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根本无法杀了贺重安。但他不甘心,不甘心。
还有一丝被他说中的恼怒。
一看见贺重安,自己当初做的蠢事,就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在反复提醒自己,你是傻子,你是大傻逼,你害死了你父亲。
“裴二,遇见熟人了。”一个只手按住了裴昭。“不介绍介绍。这位是谁?”
裴昭转头一看,发现是牛家宝。立即行礼说道:“牛大哥。”
“在下,镇国公府长孙牛家宝。两位是?”
“武宁侯府贺重安。”
“南海郡王郑邦基。”
“原来是两位,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不常出来应酬。今日得见,真是缘分,等会考试过了,我做东,请两位到广德楼尽兴。”
“不必了。”郑邦基说道:“没兴趣。”
贺重安自然也同样回应。
两拨人擦肩而过。
贺重安问郑邦基说道:“这头牛,你之前听过吗?”
“听过。镇国公原来在开国八公中最低调。牛家宝长孙,从小教育很严格。不常出来,倒是没有见过。”
“今日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贺重安眼睛中闪过牛家宝的一举一动。
口蜜腹剑,是政客的基本功。
不管发生了什么,心里要能藏得住事。
镇国公牛家成为枢密使那一日,就意味着必须带领开国勋贵与郑家掰掰手腕。牛家宝不会不知道,但牛家宝依然大气请郑家子弟。
不管藏了什么心思。
这种气度都是合格的。
反而是郑邦基的表现有些怯。
贺重安心中一闪而过,随即心思都放在之后的考试上了。
今日的考试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事情,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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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安在谈别人的时候。
别人也在谈他。
牛家宝说道:“裴二,小不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