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开国功臣之首,宁国公一门,上一次宁国公上战场,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应该是太宗年间吧,已经是一甲子前的事情了,宁国公三代都没有上过战场了,但人家世代与皇室联姻,为天下功臣之首,多次代天子祭祀。何等荣耀,何等门第。”
贺夫人强辩道:“老三,你也知道宁国公是开国功臣之首?我家怎么能与他家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贺重安说道:“征战是贺家之本,不可放弃。但也不可将贺家全部压在征战上。”
“我岂能不知?”贺夫人说道:“自从封侯以来,家中代代令子弟读书,欲求科举入仕,奈何贺家没有这个命。多年下来,也不过中过几个秀才。”
“科举从不是勋贵进取之道。”贺重安说道:“但不管任何进取之道,都在一个争字,今日还不知道对手是谁?母亲就这样退缩,今后,谁看得起贺家?”
“我不是怕给你爹惹麻烦吗?”
“怕什么?”贺重安说道:“我家最大的麻烦不过是西海,这一件事情真闹大了。朝廷降罪,父亲从西海罢官,对我家是有利,还是有弊?”
贺夫人忽然不说话了。
对啊。
贺家好歹是勋贵,是有功之臣。纵然煤球的事情闹大发了,大不了降罪,让武宁侯从西海回来,断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免去爵位。
如果武宁侯能以降职为代价,脱离西海这个烂摊子,对贺家来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母亲,局面如此,我家是光脚的。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再糟糕了。”
“你说的没错。”贺夫人沉吟片刻,说道:“但你怎么办?”
“我?”
“武宁侯府是武宁侯府,你是你。”贺夫人说道:“朝廷降罪,轻易不会动爵位的。但对于某一个人,却不会留情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贺重安没有想到贺夫人会为他着想。
“母亲,只要侯府无事。我一个人不算什么。”贺重安面对贺夫人忽然来的亲近,本能有一丝不安。低头说道。
贺夫人只觉得贺重安是感动的,拍着贺重安的肩膀说道:“好孩子。家里断不会让你吃亏的。”
“你说得对,输了不可怕,连争都不敢争一下,今后谁看得起贺家。”
“贺子奇。”
“末将在。”贺子奇充满兴奋的说道。
“丰裕号的东家叫什么?”
“胡图。”贺重安说道。
“我要他的人头。”贺夫人说道。
“啊-----”贺重安吃惊之极,一时失声。
他只是鼓励贺夫人争,可没有鼓励贺夫人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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