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细细研究,其实就是粉煤掺了黏土,只有八成煤二成土,就本钱比粉煤都便宜。”
“我们成本多少?”
“一文钱十个。”
“那好。”胡图按着腰带,说道:“我们现在立即铺货,贺家卖一文钱五个,我们卖一文钱六个,并且传出话去,京城中谁敢与贺家做生意,就是与我丰裕号作对。让他们掂量清楚。”
胡图的话决策传遍了北京商界。
贺重安立即感受到了罚酒的威力。
首先,就是原本订了两三个月的很多商户,都纷纷要退钱。
其次,就是北门煤场那边发货也不利落了。变得犹犹豫豫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老百姓最重视成本了。一文钱多买一个。立即用脚投票。销量立即断崖下降。
贺子奇急得团团转,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贺子奇太清楚贺重安的财政状况。
贺重安不是没有赚钱,但都投入扩张之中了。手头现钱少得可怜。这些商户的定金一退,资金链就危险了。如果煤场那边,不按一月一结的约定,直接要账。
那资金链会直接崩掉的。
贺重安淡然一笑说道:“无妨。七叔,你去见一下,那些商户,问问他。他们不敢得罪丰裕号,以为我贺家是软柿子吗?”
“要钱可以。”
“七叔,你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们的名字好好记下来。”
贺子奇深吸一口气,微微咬牙,眼睛中冒出杀气,说道:“我知道了,动手,我是专业的。”
贺重安连忙说道:“七叔,我是吓唬他们的。做生意和气生财,他们但凡长脑子的,就不敢得罪一座侯府。侯府有太多办法,为难一个商家。但不用真的动手。”
贺重安担心,贺子奇真动了手,今后谁还敢与贺家做生意?
贺子奇听了,居然有些小失望。他是战场上的骁将。但在生意场上,什么都不懂,如果能转移到他擅长的领域上,也能给贺重安分忧了。
“然后再告诉他们。”贺重安说道:“他们可以将煤球订单转卖出去。我们认单不认人。他们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帮忙。”
而今煤球是新事物,不愁买家。
“我知道了。”贺子奇说道:“这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对。”贺重安说道。
但贺重安的心思并不仅仅是这个。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政治首要原则。
确定了自己的敌人,就一定要打击到底,毫不手软,甚至不死不休。但如果不是敌人,就要不要将这些人逼上绝路,要给出路。如果能拉拢过来,最好不过了。
贺重安借贺家的势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