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方面的营生,涉及扬州一地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他们能够改弦更张,刘傅的安排便没了用处。
眼下他们站在官府的对立面,根源在于生存的命脉即盐引掌握在几家大盐商手里,同时还有拆借银子需要还账的重压。
薛淮缓缓起身,看向那些人说道:“先前在府衙门前,本官对你们说过,你们并非有心闹事,而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说到底,你们一是担心将来拿不到盐引,二是急需一笔银子来平账,对否?”
徐德顺左右看看,起身应道:“厅尊,确实如此。”
薛淮微微一笑道:“如果本官能帮你们解决这些困难呢?”
这句话犹如巨石投湖,瞬间在堂内引起一片骚动。
郑博彦微微变色,和刘许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神态从容的乔望山。
他们很清楚沈家的现状,且不说沈秉文身陷囹圄,就算他此刻在场,沈家亦拿不出那么多现银来帮那些盐商平账。
资产和现银流水是两回事,沈家如果冒然动用钱庄的存银,只需要那几家放出消息引发挤兑,钱庄破产并非危言耸听。
当下放眼整个扬州乃至两淮商界,能够出手帮助这些盐商的唯有乔望山一人。
乔家作为扬州四姓之一,传承已有上百年,在和刘家决裂之后面对几大豪族的围攻依然能够屹立不倒,可见乔家德安号底蕴之深厚。
刘许和郑博彦等四人对视一眼,他们对于乔望山的出手早有预料,因此即便有些恼怒,但也不会惊慌失措。
就算乔望山敢冒险站在薛淮那边,他真舍得用整个德安号去托举那几十名盐商?
这也是徐德顺等人最关注的地方。
乔家有钱不假,可他们几十家需要的银子加起来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此时,得到薛淮示意的乔望山站起身来,朝众人作一个团揖,笑容可掬地说道:“承蒙谭府尊和薛厅尊赏识,乔某代表德安号,愿意向诸位同仁提供借银以做周转。”
徐德顺恭敬地说道:“多谢乔老出手相助,只不知德安号可以拿出多少数额的借银?”
乔望山从容地说道:“一百五十万两。”
众人陷入沉默。
一百五十万两自然算得上天文数字,由此可见乔家之豪富,能在不影响自家产业运转的前提下,一次性拿出这笔银子。
问题在于此刻堂内足有四十余名需要借贷的盐商,先前他们的拆借银子是刘、郑、王、白、葛多家联合提供,如今光靠一个乔家显然还不够抵消。
另一位名叫毕自严的盐商吞吞吐吐地说道:“薛大人,草民深感您的恩情,只是……”
他欲言又止,场间众人却知道他为何犹豫。
乔家能帮一部分人脱离债务危机,可是其他人怎么办?
刘许神色如常,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起初还真担心乔老头子一出手就化解所有问题,同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