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子玉和徐国忠眼前一黑,胡庆不得不开口说道:“厅尊,晚生为国子监生,按照朝廷规制可纳银赎罪。晚生愿向县衙纳银三千两,以赎此罪。”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应对。
当下形势比人强,他让胡保去请的援兵可能还没收到消息,而青山镇已经在薛淮的掌控之下,要是等府城那边反应过来,说不定他已经被薛淮弄死。
认罪认罚,爽快交上银子,想来薛淮不至于非要致他于死地。
听到三千两这个数额,章时心中一跳。
不怪他眼皮子浅,属实是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这两年他为了仪真县的河工江堤,嘴皮子磨破都只能从府衙求来几百两,虽说仪真是富庶上等县,问题在于不论漕运还是盐政的银子,都不是他这个七品县令能够觊觎的对象。
他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表情,却发现端坐的薛淮微微不屑道:“三千两换一百杖?”
胡庆只觉肉疼,但是他真的怕薛淮让衙役直接下死手,就算他没被打死,要是落个残疾也无法接受,因此他一杖都不想受,只能愈发卑微地说道:“厅尊若觉得不够,晚生可以尽力多凑一些,五千两现银如何?晚生知道厅尊准备兴修水利,这算是晚生略尽绵薄之力。”
薛淮不置可否,淡淡道:“这件事暂且搁置不提,现在我们来说一说王家夫妇之死。”
胡庆心中忍不住骂娘,这个京城来的年轻人胃口太大,连五千两都填不饱他的肚皮,就不怕吃撑了?
这个时候他知道胡勇指望不上,连忙说道:“厅尊,王大有之死真的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倒所致,与犬子实无关联。不过这件事确由晚生贪念所致,晚生愿赔偿王家一千两!此外,晚生愿意变卖家中产业,凑足一万两银子捐献给县衙!”
数额越来越大,显得胡庆诚意越来越足。
然而薛淮冷笑几声,双眼微眯道:“胡庆,你到现在还不老实,把本官当做三岁幼童戏耍?本官今日来此是为了给王家人伸冤,你竟然想用银子当众贿赂收买本官,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晚生绝无此意!厅尊,晚生真心认罪,求您高抬贵手,给晚生一个赎罪的机会!”
胡庆一揖到底。
薛淮看着他弯曲的脊背,视线转向旁边的胡勇,缓缓道:“你认不认罪?”
“厅尊。”
胡勇虽然不中用,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一旦承认就是无解之局,因而颤声道:“晚生并未伤害王大有,是他自己摔倒磕到了脑袋,这真不是晚生的过错啊。”
“你们都不肯承认,如果本官让人去审问当日随胡勇去找王氏夫妇的家仆……”
薛淮欲言又止。
胡庆连忙说道:“回厅尊,王大有离世后,那几人便不见了,晚生原想找他们来帮犬子作证,谁知他们一夜之间全都跑了。或许他们是因为畏惧沾惹人命官司,可是这却害苦了犬子。晚生当时便上报失踪,胡里正知道此事。”
胡子玉心知还得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