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您吩咐。”
“第一件立刻让人去府城找到侄少爷,将这件事的原委告诉他,请他找刘通判、郑推官和府城那几家求援。薛同知来者不善,光靠我们胡家恐怕很难应对。现在必须上下联手,否则我们胡家一倒,盐政上的问题都会被牵扯出来。”
“老爷放心,小的保证办妥。”
胡保拍着胸脯应下来,胡庆口中的侄少爷便是扬州府经历胡全,当初为了助推胡全上位,胡家送出去的银子令人咂舌,如今自然到了他为宗族效命的时候。
胡庆想了想又道:“第二件,如果我和勇儿被留在县衙,你最迟要在后天带人去县城鸣冤!”
胡保眼珠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
胡家在青山镇可谓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鼓动几十上百人去县衙鸣冤易如反掌,虽然这有聚众闹事的嫌疑,但是胡庆得确保在府城那边的援兵到来之前,自己不会被薛淮治罪,这样的手段哪怕会有后患,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胡保躬身道:“老爷,小的明白该怎么做。”
胡庆对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管家十分信任,至少要比胡勇这个儿子强。
他抬手拍了拍胡保的肩头,旋即带着胡勇往前宅行去。
……
仪真县衙大堂。
在等待胡家父子的这段时间里,薛淮一边让书吏带着王栓去做更加详尽的记录,一边又处置了几件小案子。
约莫巳时二刻,县衙差役终于带着胡家父子赶回来。
胡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几十名百姓在角落里旁观,再看向两旁肃然的衙役,以及堂上面色冷峻的薛淮,不由得双腿有些发软。
他在府城消遣去处厮混的时候,曾听人说起过薛淮的雷霆手段,兼之做贼心虚,愈发低着头不敢乱动。
胡庆皱眉轻咳一声,让这个不中用的儿子冷静些,旋即上前行礼道:“晚生胡庆,拜见厅尊!”
胡勇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行礼。
父子二人皆为例监生,也就是用银子买来的国子监名额,这种身份素来为进士出身的官员所不齿,但至少也算是有了功名在身,相对普通百姓要多一些权利。
比如此刻面对从五品的薛淮,他们就无需行跪拜礼。
薛淮抬眼望去,胡庆年过五旬气度沉稳,相反站在旁边的胡勇畏畏缩缩,一看便知是不中用的纨绔子弟。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胡庆,你可知本官为何传尔父子前来?”
“晚生来时听衙役说过。”
胡庆扫了一眼不远处跪着的王栓,凛然道:“厅尊容禀,王栓所诉乃是彻头彻尾的诬告!”
王栓双眼泛红,死死克制住自己,他知道不能引起薛淮的反感,即便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愤怒占据。
“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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