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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皎月取过茶盘里的一杯茶没有饮用,而是放在茶几上,旋即拉开坤包的拉链,从里面取了一匝泽新的纸币放在田甜蜜托着的茶盘里。
田甜蜜问,你这是干什么?
作为酬谢。
要不是施教授点化我和老覃,我们哪能走到一起哦?!
常言道: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有了今日,哪能忘记这份恩情?翟皎月说得在情在理。
田甜蜜却把这个放了一匝钱的茶盘往茶几上一放,意思是若收下这份礼金,就要征得施在田的同意。
施在田眉毛一皱,对覃财兴说,我知道你有钱,你是印染公司老板,是千万富翁,但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酬谢,你拿走吧!
覃财兴听他这么说,眼珠子一转,立马跪在他面前,说施教授,听我解释,这笔钱不是酬谢您,是拜师费。
拜什么师?施在田问。
我想请您交我打坐入定。
覃财兴直言不讳地说,我非常崇拜您的神通,听说您一入定,灵魂可以离开身体,一念之间,就可以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去,去了十天半月,还可以回来。
打坐入定,其实是修行,修行就是修德。
你若不修德,单纯的打坐入定,到了一定的时候会走火入魔,会毁了你的。
施在田这么讲。
覃财兴马上说,我也修德。
施在田做个手势,那好,你既然修德,就把这一匝钱拿走,捐给寺庙或社会慈善机构。
你做到了这一点,我再教你修观自在静功,形式上也是打坐,但要内观一种境界,然后慢慢入定。
好吧!
不需要你跪拜我,别把你一套泽新的新郎服装跪脏了,快快起来。
覃财兴起身,拍一拍裤脚,伸手欲摘那一匝放在茶盘里的钱,手伸出来,又悬在空中,望着施教授,我有的是钱,可以再把家里的钱拿出一部分捐给寺庙或社会慈善机构,这一匝你就收下吧!
不行。
施在田态度坚决,说财色名食睡,地狱五条根,你给钱我,是想把我往地狱地拽吧?我施某给人看病释难,从不收费,别坏了我的道行。
覃财兴连连说是,还说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境界低了。
这时,他向翟皎月使个眼色,翟皎月脸一红,对施在田夫妇说声对不起,便弯腰从置于茶几上的茶盘里摘取那匝钱,放回自己斜挎在胸前的坤包。
离开这里,覃财兴夫妇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潜山县印染公司吩咐财务总监,从银行取1o万元现金给他。
财务总监也不多问,就安排出纳在半小时之内完成了这档事。
拿到1o万元现金,覃财兴直接送到县民政局下属的一家福利院。
陪在身边的翟皎月突然问道,覃哥,你要来真的?
当然要来真的,要不,施教授会收我做徒弟么?覃财兴这么回答。
翟皎月说,你捐款福利院,是你和福利院之间的事,施教授怎么知道?
哎呀,你多余考虑,施教授有神通,我捐款给福利院,他一定知道。
就算他不知道,我也有办法让他知道。
覃财兴胸有成竹地讲。
有什么办法?你不就是再去一趟l省医科大学,把你捐款的事亲口告诉施教授吗?这回,我可不陪你去。
他帮我们那么大的忙,不收一分钱,我还真不好意思再去了。
要去你一个人去。
翟皎月像是摊牌,一说还把手一摆。
这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急着去。
覃财兴不再说话了,到那家福利院捐款时,福利院院长花红宅感到莫名其妙。
心想:我们又没有受灾,你覃老板一下子捐1o万元钱我们是啥意思?是钱太多吗?没法花吗?我们平时用钱都是政府分阶段按人数指标逐笔划拨的,社会上根本没有人一次性捐这么多钱的。
前些年降暴雪压垮了一间没人住的杂物房,我们打个报告要求民政部门拨款维修,未料维修款未及时下拨,民政部门就倡议社会捐款。
当时有个老板捐得最多也不过3万元。
眼下你覃老板在我们过得尚平静的日子里捐这么多钱,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花某还真搞不明白呢!
花红宅不好问原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