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弟护药鼎,柳师弟带银针,石师弟备雷火弹——记住,我们不仅是救林婉儿,更是在救天下所有被暗影阁控制的无辜者!”
他走到洞口,猛地拉开油布帘,风雪瞬间灌了进来,却吹不灭他眼中的火焰。
“现在,让我们告诉暗影阁——药王谷的刀,敢劈邪祟;药王谷的针,能刺幽冥;药王谷的人,从来不会退缩!”
“绝不退缩!”
秦越、柳风、石磊齐声呐喊,声音震落了洞顶的积雪,在风雪中传出很远很远,仿佛要穿透那笼罩无回峰的重重黑气。
苏小满率先踏入风雪,靴底踩碎冰碴的声音清脆如剑鸣。
秦越背着青铜药鼎紧随其后,鼎身的聚灵阵纹路在黑暗中闪烁;柳风将银针囊系在腕间,指尖划过冰冷的针尾;石磊提着雷火弹,每一步都踩得沉稳如石。
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洞口摇曳的火光,和石床上林婉儿颈侧那道渐渐变淡的黑纹——她似乎在梦中笑了,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仿佛听到了金银花盛开的声音。
寅时的更鼓声,从炼魂坛的方向传来,沉闷如雷。
风雪中,四柄剑、一鼎药、一箱针、三枚雷火弹,正朝着那片吞噬光明的黑暗,劈开一条血路。
而苏小满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婉儿,等我。”
铅灰色的天幕低垂,将无回峰裹进一片混沌。
苏小满背着昏迷的林婉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没过膝盖的积雪里,每一步都像踩着碎冰,咯吱作响。
他左臂的锁魂丝余毒隐隐作痛,却死死咬着牙关——玄铁针囊里的引邪针在颠簸中轻响,青铜药鼎的聚灵阵纹路透过油布泛着淡金,身后秦越、柳风、石磊的脚步声沉稳如鼓,像四颗钉子,将“退缩”
二字钉死在风雪里。
“还有三里。”
神秘人突然开口,他的斗笠早已被狂风掀飞,花白的头上结着冰碴,手中枯枝指向远处被黑气笼罩的峰顶,“那就是炼魂坛,镇魂石的邪力把天都染黑了。”
苏小满抬头望去,只见无回峰顶端盘踞着一团浓如墨汁的黑云,隐隐有雷光闪烁,雪片未到峰顶便被黑气撕碎,化作齑粉。
林婉儿在他背上轻轻咳嗽,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颈侧的黑纹因靠近镇魂石,又泛起了狰狞的青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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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度!”
苏小满突然提,积雪在他脚下飞溅,“婉儿的子丝开始躁动了,必须在寅时三刻前赶到!”
“师兄,你的伤……”
秦越连忙跟上,见苏小满左臂的绷带已渗出鲜血,染红了雪地上的脚印,“锁魂丝的余毒不能再拖了,先敷点‘镇邪散’?”
“不用。”
苏小满反手按住药囊,那里的清心通窍膏还带着心口的温度,“这点痛算什么?当年婉儿为了采一株‘还魂草’,从百丈崖摔下去,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第一句话问的还是我的药圃有没有被野猪拱了——她都能忍,我凭什么不能?”
柳风握着撬棍的手紧了紧,玄铁撬棍在掌心勒出红痕:“师兄放心,‘毒蝎道’的机关我闭着眼都能破解!
第七步的弩箭机括声比常快半息,听到‘咔嗒’声就矮身,保准弩箭擦着头皮飞!”
石磊拍了拍腰间的雷火弹,黑陶瓶在风雪中出沉闷的碰撞声:“还有我这三枚雷火弹!
聚阴阵的傀儡尸不是刀枪不入吗?我炸它个七零八落!
去年在谷中演练‘破阵诀’,我用稻草人练手,百百中!”
苏小满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三人。
风雪在他们之间卷出漩涡,秦越的青铜药鼎、柳风的玄铁撬棍、石磊的雷火弹,还有他自己的佩剑,在昏暗天光下泛着决绝的光。
他突然笑了,笑声在风雪中格外清亮:“你们还记得刚入药王谷时,玄尘长老说的第一句话吗?”
三人一怔,随即齐声回答,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医者仁心,不只是救死扶伤,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
’”
“对!
孤勇!”
苏小满猛地拔高声音,左臂的剧痛被这股气劲压了下去,“暗影阁用邪术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