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惊心动魄。孩子们围着碑林奔跑,指着天空欢呼??
一道银色剑影划破云层,绕碑林三圈,最终没入彼岸花树顶,激起万点星光。
盲眼少年如今已能作画百幅,每一幅都是人们记忆中的场景。他坐在树下,忽然停下笔,仰起脸:“今天,她来了。”
老妪问他:“谁?”
“那个穿战甲的姐姐。”少年微笑,“她说,谢谢你一直记得她。”
老妪怔住,随即含泪点头。
风起,花舞,剑鸣。
而在极北冰原,那柄深深插入冻土的寒渊剑,终于开出了一朵小小的彼岸花。花瓣殷红,蕊心泛金,随风轻轻摇曳,像是在向整个世界招手。
守心院的钟声悠悠响起,传遍东土。
有人听见钟声便流泪,说想起了早已逝去的母亲;
有人听见钟声便拔剑,觉察到体内涌动的情劫气息;
更有一个流浪剑客在酒馆醉倒,喃喃道:“我好像……也曾为一个人逆天而行……”
他的腰间,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旧剑,剑鞘内侧刻着四个小字:
>“此心不死。”
风不停,忆不绝,剑不止。
万剑朝宗,不在山巅,不在庙堂,不在传说。
它就在每一个不肯遗忘的心中,悄然生长,静静等待??
等下一束光,照亮黑暗里的手;
等下一个魂,为爱逆命而行;
等下一场雨,洗净尘世的遗忘。
直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