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几个空饭桶都跳了一下。
“这都几点了?!
还不让我俩回去睡觉?!
再坐下去,我的屁股都要长出痔疮来了!”
旁边早就狼吞虎咽吃完饭,正在处理文件的卫川海,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嚎的直蹙眉。
“张爻!
你粗鲁!
一个姑娘家家的注意你的言辞!”
正在斯文喝着紫菜汤的袁政委,听到痔疮二字,差点被汤呛到窒息,连连咳嗽。
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表情复杂地看向张爻。
白羽倒是早已习惯了张爻的生动表达,慢悠悠地收拾着自己面前的碗筷。
“卫团长,你们大多数男人不管何时何地,什么粗话、荤话不是张嘴就来?”
她抬起眼,清冷的目光平静地投向一脸懵逼的卫川海,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你们说就是幽默、直爽怎么换作姑娘家说几句大实话,就变成粗鲁了?
女人的行为准则是什么标准?这标准到底是谁定的?你定的?凭什么?”
她将筷子塞进保温桶,淡淡刮了一眼卫川海,嘴角勾起嘲讽弧度。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这话您小时候没学过?
请问您是怎么做到反着来理解的?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双标呢?啊?”
“就是!
你早上骂的可比我脏!
女人都变成温柔小猫,随你们拿捏,你就高兴了是吧?”
张爻看着白羽在外人面前毫不含糊地护短,心里美得直冒泡,刚才那点烦躁瞬间烟消云散。
“那随地滋尿的还不是你们?!
还嫌我粗鲁?!
切~”
她立马狗腿地凑过去,接过白羽手里的饭盒,然后扭头就催促旁边还在憋笑的袁政委。
“笑啥笑?您那汤快点喝行不?
赶紧收拾完,我们也好收监,回去睡觉啊!”
卫川海被两人的反击,噎得够呛,嘴巴张合了好几下,愣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