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直接抬手打断。
“不用解释。”
她目光平淡地掠过他焦急的脸,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跟我没关系。”
说完,她侧过身,不再看门口任何人,轻轻拉住张爻的手。
“关门。”
张爻咧开嘴,露出一个堪称核善的笑容,对着门外那些烂蒜,抬手做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砰——!”
大门关起,没再给白宝山解释的机会,任凭他在外面嚎叫,两人充耳不闻。
窗外是永夜特有的浓黑,只有基地稀疏的灯光像鬼火似的点缀着。
张爻伸了个懒腰,骨头节噼啪作响。
她噌地从沙上弹起,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冲锋衣往身上套,嘴里含糊不清。
“那啥,我去耗子那儿溜达一趟,交代下找老物件的事儿,顺便看看他那有啥新鲜玩意儿。”
话音刚落,旁边正叠衣服的白羽动作一顿,眼皮都没抬,直接把手里的衣服往旁边一丢。
也开始往身上套她那件同款冲锋衣,拉链“唰”
一声拉到顶,眨巴着眼看张爻。
张爻套衣服的动作僵住,扯着嘴角,脸上有点微妙的心虚。
自从她昏迷醒过来,白羽就恨不得拿根裤腰带把她拴腰上,走哪跟哪,别想出十米范围。
白羽系好最后一道袖口魔术贴,悠悠抬眼。
目光清淡地扫过她那张脸,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张爻被她看得后颈皮麻,肩膀一垮。
“我那啥哎呀!
我想去白家,把那俩傻逼玩意儿,捶一顿”
她答应的安稳过,做不到啊,越说越来气,拳头都攥紧了。
“谁让他们欺负你,不打死他”
她话没说完,白羽却忽然“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就这点事儿?”
好笑的弯起嘴角,眼睛亮晶晶的,伸手在张爻鼓起的腮帮子上戳了一下。
“你至于偷摸去吗?想捶就捶,光明正大去捶不就完了?”
她顿了顿,眼神里那点笑意瞬间沉淀下去,透出冷冽锋芒。
“当时他们咒你时,我就想杀了留着,不过是为了坑医药费。”
她双手捧着张爻的脸,吻上去,拉开距离后,眼里带着狠劲儿。
“现在你活蹦乱跳了,还留手做甚?捶!”
张爻眼睛唰地亮了,像通了电的小灯泡。
“老婆你”
“我跟你一起去。”
白羽打断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去楼下散个步,嘴角勾算计的弧度。
“顺便摸进去看看,有没有私库地图之类的。
那老头儿,肯定有后手。”
“嘿嘿嘿,好啊。”
张爻乐得蹦起来,麻利地把豹豹狗狗一股脑丢回空间。
两人借着永夜掩护,悄无声息地溜去白家那栋曾经金碧辉煌,如今却透着股破落户气息的大别墅。
白家别墅的惨状,比想象中还精彩。
暴乱时被重点照顾,外墙大片焦黑,好几扇窗户都只剩黑洞洞的窟窿。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这么半天功夫,里面居然已经收拾出个能住人的样子了。
也幸亏那把火烧得旺,院子里的摄像头和红外警报器,这会儿全成了挂在焦黑架子上的废铁空壳。
两人对视一眼,张爻一个助跑,脚尖在焦黑墙砖上一点,利落地翻进院子。
白羽紧随其后,身姿轻盈得像片叶子。
几个穿着军大衣的保安,正叼着烟在墙角打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悄无声息的放倒,枪弹全撸。
白羽摸出升级版迷药,找到中央空调管道一顿猛喷,拿出静音扇呼呼往里吹风。
十分钟后。
张爻抬脚,对着那扇厚重的雕花内门,“咣当”
就是一脚。
里面死寂一片,连声哼哼都没有。
两人戴上战术手套,正大光明,找到白宝山的主卧。
推开门,一股老人味儿混合着昂贵熏香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白宝山仰面躺在床上,盖着羽绒被,双手交叠放在腹前。
睡得那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