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爻笑笑不说话,都这个时候了,两个系的学生还要菜鸡互啄。
不过这种在校园里幼稚的言行,让她脸上笑容更多了,身心也放松了不少。
她们这里文学系和体育系,一向互相看不上对方。
文学系的人觉得她们都是四肢达的无脑蠢货,而她们觉得文学系都是一群尖酸刻薄的假清高。
论学术她们不行,但论身体强健,无疑体育系第一。
偏偏末世拳头为大,可不就要比文学系的过得好一些。
张爻笑着给几人递了烟,一个队里的人好似都糙惯了,也不知道是训练压力大,还是怎么回事,不管男女大半都吸烟。
以前也常常在休息的间隙一起吞云吐雾,所以她很自然的给几人递了烟。
“嚯你这可以啊!
我们早都断货了。”
“我也就运气好,掏了个小卖部。”
散打队里几个喜欢打闹的学长,都围着她等烟抽。
她直接从背包里翻出来两包,二十左右的低档香烟,丢给学长让他们自己分。
围着她坐的几人都是散打队的,其他各自围着的人虽然都是体育系的,但练的都不是一个项目的。
有很多人她都只是见过一两面,并不熟悉,根本想不起来是谁。
有人跟她们队里的人相熟,也腆着脸过去,跟拿了烟的学长讨一根。
以前大手大脚消费的一群人,也不嫌疑烟不好,各个吸的陶醉。
秦墨一双眼睛始终关注着张爻的一举一动,可对方愣是没多给她一分眼神。
“学长,市政没说接下来要怎么安排吗?”
坐在她左边的学长还没说话,对面的学姐就开口了
“还没说呢,只说两个星期派人送一次物资,让我们省着点用。”
旁边的人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
“嗐、市政也难,要顾及的地方太多
咱还是尽量自己想办法吧,也总不能都靠国家担着。
帮不上忙,咱也别拖后腿不是?”
张爻看着身边的学长,默默点了点头。
她没有人家的思想觉悟高,她整天想着的都是收破烂,好搞到进基地的门票,去抱祖国的大腿。
世上不缺她这样偷奸耍滑的人,自然也不缺心系家国,一腔热血赤诚的人。
她做不到,但她永远佩服这样的人。
一圈人坐着烤火,聊着这段时间的各种状况,也少不了东拉西扯,开几句玩笑,氛围轻松,恍如隔世。
期间秦墨问了她现在的住址,她也就搪塞了一句在大学城的出租屋,并没有透露过多。
她无害人意,但有防人心。
别说是末世了,就是没有生灾难的时候,她都没有透露过太多,一向都是点到即止。
快中午的时候,几人正闲聊着,训练馆里的大门又被推开了,呼呼啦啦的进来了一大群人。
站起来不少人迎了过去,帮忙接手对方手里的东西,搬搬抬抬的。
张爻身旁的学长也起身迎了过去,跟领头进来的说了几句话。
就见领头的人向她这边走过来,取下了脸上的面罩,笑眯眯的看着她。
“陈老师?!”
张爻在看清对面的人后,也忙起身迎了过去。
陈老师——陈志武,是她的教练。
三十多岁左右,因为年轻,性格也开朗大方。
在学校的时候,常常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亦师亦友。
以前还老给她开小灶当陪练,陪着她一起加练。
张爻既惊喜,也心虚。
说来惭愧,她七年以来愣是没想起,当时对她照顾颇多的教练,当真觉得自己越的狼心狗肺。
“哈哈哈好小子,我就说你肯定没事!
我的徒弟哪就能那么脆了!”
陈志武拍着张爻的肩膀,上下打量着。
他知道张爻的情况,在无人为她遮风避雨下,独自长大的孤儿,就像沙漠里的仙人掌,独立自强。
在天灾里,总要比这些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强些。
张爻听到他的一声“好小子”
,也笑了。
她还能想起,第一次摸排训练,因为男女人数不均,陈老师给她这一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