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此时的大唐权力中心太极殿,好似一座土匪山寨。
与此同时东宫显德殿中,李世民看着下面神色阴郁的房玄龄,微微叹了口气。
“乔松,你应该明白朝廷如今处境,如不彻底肃清世家之毒,恐怕国将不国。”
房玄龄自然知道了,而且他家那儿媳,看样和李承义也有关系。
但他是何等人物,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陛下,老臣跟随您多年,不敢说有多大功劳,但苦劳还是有的,如此折辱...。”
人在面对和自己没关的事时,都出奇的大度。
因此李世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宽慰之意。
“乔松啊,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看朕被那逆子一口一个太上皇的,不也忍了吗?”。
“这样,今天来了,就晚点走,晚上陪朕饮几杯。”
房玄龄虽无法说什么,但心里直嘀咕,这‘太上皇’是你们李家传统...。
午夜时分,月隐星沉,春风扫过长安空寂的街巷。
鸿胪寺飞檐的轮廓在墨色中沉默矗立,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入庭中古柏的阴影下。
李承乾一袭玄色劲装,紧贴着冰冷的砖壁。
他身后侯君集、薛仁贵、裴行俭、北向辉四个大唐军方的核心将领,同样黑衣蒙面。
此时李承乾面罩下嘴角不由动了一下,娘咧,劳资以前当反贼这样也就罢了。
现在当皇帝还得个贼似的。
但没办法,当反贼时不讲信用没什么,现在大唐皇帝一言一行都代表大唐。
所以绑架国主这种国家信誉损害极大的事,也只能自己亲自带人做。
低声对前面裴行俭小声道:“守约,守卫都安排撤走了吧?”
裴行俭抬头看了看月亮,然后点了点头。
“您放心,今天换班时间我做了调整,这会正好是空档期。”
“好。”李承乾十分严肃:“记住,一定不惊动任何人,同时抓走金德曼后,要立刻派兵包围鸿胪寺,一个纸片也不能传出去!对外就说反贼作乱。”
说完,打了个前进手势。
身后几人如离弦之箭,飞快前行扑向金德曼下榻的主院。
薛仁贵与侯君集一左一右,背靠房门墙壁。
裴行俭则弯下身体,取出匕首插入门缝,而后缓缓撬动门栓。
他文武兼备,堪称国士无双,做这种事明显有点专业不对口。
撬了两下,手上力气一个没弄好“咔吧”一声,门栓直接重重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