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的房间里零零散散的住着一些老人,他们目光涣散,形销骨立,暮气不,应该说是死气十足。
这些老人在自己的铁床上或坐或躺,那一张张铁床,仿佛就是他们的全部天地。
两个绑匪将这次抓来的人,全部抬至地下室,囚禁于此。
“每次来都见不到东家啊。”
绑匪小弟贼眉鼠眼的在地下室里到处偷瞄。
这里除开他们刚抓来的五个活人以外,就只有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躺在墙角,身上有很多缝合过的痕迹。
其中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它的面部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头顶左侧太阳穴的位置斜着延伸至右侧下颌。
而且这不是一道普通的疤痕,因为这具尸体的面容,以此为分界线,分为了两张完全不同的脸。
“要见东家做什么?事少钱多就行了!”
绑匪大哥眉头微皱,觉得这个新收的小弟话有点多。
“也是。”
绑匪小弟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具角落里的尸体。
前两次来,那具尸体就在那里了。
不知为何,东家一直没有把它丢到外面的尸坑里。
“别看了,小心把眼珠子瞪出来!”
绑匪大哥把小弟拉出地下室。
按照惯例,他们要在此地歇息一晚。
待两个绑匪离开以后,祝响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地下室。
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张解剖台,很像是尸检时用的那种款式。
解剖台的台面上,残留着大面积的干涸鲜血,这些红褐色的凝结血块,厚度能达到一毫米以上,无声诉说着一次又一次的积累。
在解剖台附近的墙边,贴墙靠着一个工具架,其上小到手术刀,大到电锯,应有尽有。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屠宰场。”
藏在阴影里的祝响目露思索,他已然明白那些被抓到这里的人,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此地也可以说成是一个,进行精密操作的手术室。
“有找到幕后主使吗?”
郑钊知道,响哥肯定已经让阴影奴隶把这里查了个底朝天。
“没有,这里的活人除了我们和这些被抓来的人以外,就只有那两个人贩子。”
祝响只是让阴影奴隶潜伏在阴影里粗略检视了一下。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动寸境封锁此地彻彻底底的搜查。
“难道幕后主使还没来?为了不让那两个人贩子见到他的真面目,所以特地和他们错开时间?”
郑钊合理推测道。
“那也未必。”
祝响目光微动,也许那位幕后主使,早就在这个养老院里了。
“咚咚咚。”
养老院大门处传来一阵平稳的敲门声。
祝响不曾屏蔽外界动静,所以藏在阴影里的他们二人,自然也是听到了这敲门声,“来了?!”
郑钊闻声立马坐直身体,严阵以待道。
“咚咚咚。”
见久久无人回应,外面那人再次敲响大门。
厚重木门出的响声在养老院里回荡,惊动了楼上房间里的两个绑匪。
绑匪小弟打开房间门,向楼下探头,“莫不是东家来了?”
绑匪大哥紧随其后走出房间,他的神色也是惊疑不定。
他为那位神秘东家办事已久,还从未见过这位东家会半夜来访。
他们二人来到楼下大门前,大门两侧的玻璃窗都被爬山虎铺满,无法打开,也看不清外面。
“是谁?”
绑匪大哥向门外窃声询问道。
外面的人不曾回答,回应他们的,只是又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咚咚咚。”
这三声敲门声不急不缓,不骄不躁。
养老院的双开大木门上没有猫眼,绑匪大哥只得决定开门看看,他向小弟使了一个眼色,让其上前开门。
小弟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直接上前拧开门锁,按下门把手向外推门。
而他还未将大门完全推开,就悚然见到一只黑乎乎毛茸茸的大手,蛮横闯入自己的视野!
“”
绑匪小弟神色呆滞,下意识想要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