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的壁画意义不大,讲的就只是古代百姓的日常。”
李继溪站定在第二层的某幅壁画前面,“至于第二层的壁画”
她目露思索,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这幅壁画上的人应该是在出殡,但是参与出殡的每个人都在哈哈大笑?”
祝响同样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并且一路上围观的路人,也都一副恭喜恭喜的表情?”
“上次我们在人皮村见过的那个厉鬼给活人送葬,那些人皮村民也都是面带笑容喜气洋洋的。”
祝响试图从自己的经历里,找出解读这幅壁画的线索。
“那不一样。”
李继溪缓缓摇头,“这些人是在自真心的笑,不是人皮鬼的那种皮笑肉不笑。”
“看下一幅。”
李继溪加快脚步,来到下一幅壁画前面。
在这幅壁画里,场景从出殡跳跃转换成婴儿出生的画面。
画面中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的表情,都与上一幅出殡图中的笑容一般无二。
壁画虽然已经褪色大半,却也能看出一抹淡淡的代表喜庆的红色。
“上一幅出殡,这一幅出生?太跳跃了吧。”
祝响扶住下巴摇头。
一副他不懂,但大为震撼的样子。
“也许,壁画想表达的意思是,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而是新生?”
李继溪若有所思道。
祝响目光一动,“那不就是轮回吗?”
李继溪没有接话,而是继续往下看。
前三层的壁画,总体来说都是描绘当时民生百态的。
每个人都安居乐业,他们不仅安于现状,而且对于注定死亡的未来亦没有丝毫担忧和恐惧。
从第四层壁画开始,事态才出现了变化。
第四层的第一幅壁画,是一个往下建造的方形下沉式建筑,与他们目前身处的地方一模一样,只是不如这个这么深,这个有九层,而那个只有七层。
“原来这不是一种墓葬形式,而是一座神庙。”
祝响看到,这个下沉式建筑中有很多人在祭祀,在朝拜。
难怪他的阴影奴隶没有在下面现棺材,“不过建在地下的神庙,我倒是第一次见。”
继续看下去,他们现壁画中的人,通过刚刚在神庙里的祭祀,获得了一些信息。
一个看着像祭司的人,正在宣布某些事情,但壁画上没有文字,祝响他们不能知晓祭司说了些什么。
下一幅壁画,描绘的是当时的人在寻找合适的溶洞群。
很显然,最终寻找到的就是这个双河洞。
他们开始大兴土木,挖掘扩建地下河的通道,并且以此来运输木材和粮食作物。
“地下空洞肯定是原本就存在的,以当时的人力根本无法挖掘出那么多空洞。
他们运输木材,应该是为了建造某种东西。”
李继溪如此说道。
仅仅是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空旷大厅,就已经足够大了,地底如同这般大小的空洞应该很多。
“他们肯定不会心血来潮,突然跑到地底下面去建东西,这应该跟之前祭司宣布的事情有关,难不成是神明的旨意?”
祝响若有所思道。
类似神明的存在,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人皮村的山中城隍就是一个例子。
“但是仅凭一个虚无缥缈神明的旨意,一个祭司的自说自话,当时的人们就能有动力,去心甘情愿地做这种大工程吗?”
祝响对此很是怀疑。
并且他们要建造的东西,显然不是这种神庙,这种神庙通体由石头构成,完全没有木头的部分。
果不其然,在下一幅壁画里,是工人集体罢工的景象。
挖掘和建造的过程全部停摆,如此耗费人力物力的工程,仅靠信仰的力量,在推行上必然受阻。
祭司四处游说劝导,可不论是当地的官员还是乡绅,都摆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直到今时今日,祝响他们都能在壁画中祭司的神情上,看到长叹与无奈。
祭司的神情似乎感染到了祝响和李继溪,让他们的脸上都凭空露出一丝担忧,“后面又生了什么?”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续展。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