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了?”
陆砚之闷着脸,还想解释。
“我……我就是觉得不碍事,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伤就歇着……”
“闭嘴”
苏云溪打断他,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水和纱布,“按道理说,我是野战军区特聘的医师,也是军医,你是伤员,在医生面前,你没有话语权,不听话的伤员更是。
现在听我的,老老实实接受治疗,不准再硬撑。”
她说着,蘸了消毒水的棉签开始给陆砚之擦拭伤口。
酒精一碰到伤口,立刻开始冒泡。
这点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咬着牙没吭声。
只是就这么看着苏云溪,那副隐忍的模样,就像被蹂躏了一样。
“疼……”
“活该,”苏云溪嘴上说得冷酷,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让你不早点说,现在知道疼了?给我忍着,这点疼都忍不住,还当什么团长?”
她一边吐槽,一边仔细清理伤口,把流脓的地方擦干净,又拿出自己配的药膏,均匀地涂在伤口上。
涂药的时候,苏云溪心里也不好受。
这些天,战士们一直冲在最前线,整天在水里和淤泥里泡着,就算是钢筋铁骨也耐不住这么折腾。
肯定很多人都受了伤,只是大家都不说,硬扛着。
而且淤泥里细菌多,稍微不注意伤口就会感染,陆砚之这腿要是再拖几天,感染加重,说不定就得截肢了。
陆砚之光着大腿站在原地,任由苏云溪蹲在他面前动作。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特别难为情。
忍不住抗议:“这样太别扭了……”
说着,他还偷偷伸出小拇指,勾了勾苏云溪的衣角,想要求饶。
苏云溪一把打掉他的手,双手环抱在胸前,没好气地说:“陆医生,你话这么多,是想当医生还是想当伤员?
我又不是梯子,哪儿来那么多台阶给你下。
还有,从现在起,你要保持伤口干燥,起码明天才能去现场,而且现在清淤工作差不多了,也不差你一个人。”
见陆砚之还想反驳,苏云溪又加了句威胁:“你这腿要是不想要了,我也能帮你。
反正我手里有钱,养一个瘸子老公还养得起,就是不知道你这团长还能不能当下去。”
这话一出,陆砚之立马不说话了,乖乖站着让她处理伤口。
他可不想当瘸子,更不想被苏云溪养着。
苏云溪处理完伤口,从旁边的行军包里翻出一件干净的军装,走到陆砚之身边,给他围在腰上,遮住大腿。
“你那条裤子湿哒哒的,再穿上去,我刚给你抹的药就全蹭掉了,先凑活穿这个。”
陆砚之:……
他看着自己腰上围着的军装,别扭得不行。
“这像什么样子?要是被战士们看见,还不得笑话我……”
苏云溪没理他,转身走到桌子边,摆弄自己的药瓶,整理药品清单,期间一个眼神都没给陆砚之。
陆砚之站在原地,完了完了,他媳妇儿这次是真生气了。
直到有人找她,她才施舍的给了陆砚之一个眼神。
苏云溪应了一声,拿起药箱就往外走。
经过陆砚之身边时,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老实待在这里,别乱跑,我回来检查。”
陆砚之赶紧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我肯定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