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很是看重。可谁知,那韩戬竟不是丞相亲生,亲生的却成了乡野猎户。”
“圣上赐婚两府嫡出,这猎户一回,不知李大娘子作何感想?”
程逾饰演的李幼潆苦笑一声,还能作何感想,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谁知道那猎户叫什么名字?”
人群里有人问。
李幼潆眸光微闪,记忆回溯。
一个月前,她问父亲:“相府既迎了亲子,欲将韩戬置于何地?”
李幼潆的父亲李矩说:“除了婚约,其余照旧,毕竟养了这么些年,他依旧是丞相府公子,以后自会为他再寻一门好亲事。”
李幼潆颔首:“知道了,父亲,那他……叫什么?”
李矩:“启烽夜燃千帐火,月照边关万里霜,周启烽。”
“周、启、烽。”李幼潆一字一顿,倒是好名字,她微微叹了声气:“父亲,我要在大婚前见他一面!”
这里程逾只是做了微表情处理,回忆的内容会补拍。
当下还是她约孟竞帆饰演的周启烽见面的场景。
两人约的戏台对面的茶楼,却不约而同被戏台上的戏吸引了,驻足观看,一不小心入了神。
戏结束,李幼潆回头欲往茶楼去,不远处跑来一个小丫鬟:“大娘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程逾有些惊讶,她不知道给她安排了丫鬟,她又怕是给线索的Npc,便站着没动。
丫鬟给李幼潆系上披风:“眼下虽说进了四月,然春寒料峭,大娘子还是要注意些身体。”
李幼潆说:“我知道了。”
丫鬟:“我们进去吧,那屠——大公子应该到了。”
程逾忍着不回头去看孟竞帆,跟着丫鬟进了茶楼。
进入二楼后,丫鬟就在一旁伺候,拉开了房内的屏风,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响。
应该是孟竞帆过来了,程逾不由自主瞥了眼。
丫鬟开了门,周启烽进门后,径自在屏风后坐了下来。
丫鬟给两边都上了茶,李幼潆试图通过屏风将人看清。
周启烽冷冰冰道:“鄙人长相粗野,还是别污了大娘子的眼。”
李幼潆清了下嗓子:“《魏书》记载:朔州地处大魏北疆,距都甚远。四季分明,夏无酷暑,然冬日漫长,寒冷艰辛,不利于养病。”
周启烽冷冰冰瞧了她一眼:“你查了我?”
“无意冒犯。”李幼潆说,“你为令妹的病入都,我完全可以理解,你若愿意,我有一人可保令妹暂且性命无忧。”
她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查出周启烽是为了养妹的病入都后才卸下了点防备。
韩戬为人自大,她并不喜欢。
包厢内沉寂了一瞬,周启烽说:“我以为你来此的目的是让我离开京都。”
毕竟韩戬和李幼潆青梅竹马,整个都城都道是天作之合。
如今他这个莽夫骤然牵扯其中,李幼潆讨厌他是应该的。
不过他小妹的病只有都城的大夫能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我来此的目的是和你谈婚事。”李幼潆说,“你有什么想法?”
周启烽说:“小妹病好后,我自会带着她离开。”
“这是今上赐婚。”李幼潆加重了语气,“你来都城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相府也对外承认了你,便是承认了你的身世地位,两府联姻影响深远,轻易不能改。”
周启烽没想到李幼潆不哭不闹,难不成还要跟他成婚?
周启烽脱口便问:“你嫌弃韩戬并非相爷亲生?可他为南巡司巡卫中尉,自有一番前途。”
“你对官职如此了解,不太像乡野村夫。”李幼潆与他一来一回,“据我所知,山野里也没你这样的名字。”
山村粗鄙,村民可不会这样有礼有节地尊称,在家排第几就是几郎,或是排行老几,后面加个名。
村中长辈都唤他周大郎,听着就像窝囊废。年轻点的汉子要不叫烽哥要不叫大烽。
周启烽惊叹她的敏锐,解释道:“朔州是大魏北方门户,常年受外族侵扰。我所住村落地处边陲,那里诸族林立,各有其俗,多方势力混杂,暗流涌动,我虽为猎户,却常带着村中青壮御敌。”
周启烽本就是猎户,以杀生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