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找……情郎”其实我也在找他。
鬼夫人难得开口,问:“他在哪”
丁时侧头看了一眼半掩的棺椁,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养子回来之后撬开了棺椁,躺到里面去了。
鬼夫人有点智商,转头看向棺椁,棺盖漂浮而起,停在上空,她飘到棺椁前升起,朝内看,看见了七窍流血而死的养子。
殉情,百分百的服毒殉情。
鬼夫人眼睛流出血泪,双唇不由自主的抖动,凶煞之气外泄,全身红光暴涨。伴随着沉闷的棺盖合上声音,鬼夫人飞上半空,寻找可杀之人。
执念鬼改变了执念,从原本的嫁妆变成了杀人。这一切还是王义的功劳,王义看见鬼夫人的尸体就知道她会生成执念,变成执念鬼,于是封印了鬼夫人的大部分记忆,让鬼夫人只知道寻找嫁妆。
从这个角度来说,王义拯救了玩家们。
鬼夫人在丁带路帮助下回家一日游,感觉少了什么,丁聪明示意她看棺椁,这一下就彻底解开了王义的封印。
丁时在看见鬼夫人血泪时就已经拔腿跑人,听着身后阴风阵阵,鬼哭神嚎,丁时头也不回,见到西院门敞开,立刻进入西院躲避。他有种直觉,鬼夫人要恩将仇报。
进入西院,丁时看见正房位置有光线透出,本打算过去敲门,突感觉空间温度明显降低,急忙蹲下藏好。下一秒,鬼夫人飘过高墙,俯瞰西院。
就这么过了一分钟,西院正房门打开,子清举着灯笼走出门,抬头就看见漂浮在半空的鬼夫人,吓得她立刻转身回房,关门上叉。
鬼夫人:“王义在哪”不再是空灵的声音,而是凄厉的声音。类似夫妻吵架,妻子边哭边喊,旁人完全听不懂内容的那种声音。
数息时间,没有回应。西院正房门飞了出来,鬼夫人冲进正房门中,里面一片鬼喊鬼叫。丁时趁机提着灯笼垫脚跑路。
现在看来鬼夫人的执念不是杀人,而是杀王义。她会询问每一个人,即使对方答不上来,鬼夫人也不会杀了他,只会把他摇成面条。类似言情剧中,男主抓住女主的肩膀来回摇晃:你说呀,你说呀,你说呀。女主和哑巴一样,哭唧唧不说话,快乐的享受摇晃暴力。
子清能不能经得起摇,丁时不知道,他肯定是承受不起。一摇灯笼杆断裂,没有灯笼,会被鬼手拖进地狱。
去哪呢丁时选择了外祠堂,这地方好啊,这地方还点着油灯。万一鬼夫人找上门,自己还可以给她指一条杀王义的路,说不定可以捡漏。现在不是丁时想不想冒险,而是整个王宅没有安全的地方。
然后丁时就在外祠堂遇见了曹颖,这货蹲在西南角,那边有两捆柴禾,他就蹲在柴禾后。
丁时高举灯笼,慢慢靠近,问:“你在拉屎吗”
曹颖当然不是在上厕所,而是在倒桐油,但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被丁时知道,否则会生出很多麻烦,于是道:“是,你别过来。”
“别自恋了,谁的拉屎姿势都不好看。”丁时就近找位置坐下来。
听着话,曹颖当场刀了丁时的心都有,但他不想丁时破坏自己计划,于是道:“你来这里干嘛”
丁时脱掉鞋子,让脚舒服一点,回答:“排队拉屎。”
这就是曹颖忌惮丁时之处,因为很难从丁时的表现和口中查探到他在想什么,他会做什么。
如子清和丁时谈恋爱一样,子清也搞不懂丁时在想什么,会做什么。有时候看他和颜悦色,他真的就是和颜悦色,但有时候和颜悦色,转头就把人打半死,还保持和颜悦色。说好听点叫喜怒不形于色,说难听点叫喜怒无常。
偏偏不少人会被丁时的行为和言语激怒,失去自己扑克牌保护色,让丁时掌握主动权。
曹颖深呼吸,不让自己情绪外露,道:“那你得等好久。”
丁时:“怎么窜稀了”
曹颖忍。
丁时:“还是在竹院,我偷袭下三路打的部位不对”
曹颖忍不住,扔出了一把飞刀。
距离20米,丁时轻松避开。为什么隔这么远人家上厕所,凑那么近干嘛
曹颖:“你转头,我穿裤子。”
丁时:“我没看你。”他看的是内祠堂禁闭的大门。
曹颖:“再转。”
丁时再转头,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