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不复初见时的媚态与从容。
她那身酒红色的真丝长裙被香汗完全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却也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脸色煞白如纸，浑身脱力，仿佛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软软地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那双总是波光流转、勾魂夺魄的桃花眼，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虚弱与作茧自缚，哭笑不得的懊恼。
而那枚“界梭”，也已经光芒黯淡，如同被榨干了所有精华的宝石，静静地悬浮在半空，陷入了沉寂。
“你……”
柳师诗强撑着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瞪着林凡，那声音嘶哑得如同磨砂纸，“你这个……怪物……”
“抱歉，我……”林凡看着她这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心中那份愧疚简直快要溢出来。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走上前，想扶她一把，却又怕再次引起什么不可控的反应，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提议道：“你……你今晚就留在这里休息吧，我保证不会……”
“不必了……”
柳师诗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打断了他的话。她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命令的姿态，勾了勾手指。
林凡迟疑了一下，还是俯下身。
一股混合着香汗与独特体香的、充满了魅惑气息的温热吐息，吹拂在他的耳廓。
“怎么？想趁人之危，对姐姐我‘负责’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弱，却依旧带着那股习惯性的玩味与挑逗。
“姐姐我……自有去处……”
“五天后……等我和界梭初步恢复……我再来找你要这笔帐，到时候，你可别赖账……”
说完，她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化作一道微弱的红光，卷起那枚光芒黯淡的界梭，瞬间消失在了房间里，只留下一室旖旎而暧昧的余香。
林凡呆立在原地，良久才从柳师诗那惊人的破碎美与最后那句挑逗中回过神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双手，又望向她消失的方向，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那是什么手段？空间跳跃？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无论是柳师诗本人，还是那枚名为‘界梭’的奇物，其能量都已近乎枯竭，光芒黯淡到了极点。可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她竟然还能驱动如此匪夷所思的空间秘术，带着一个人凭空消失！界梭神奇之处，再一次刷新了林凡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