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公开站队,然后被监委会和圣盾公会一步步将他逼入舆论被动和程序地狱,都巨细无遗地向白全盘托出。
他并非在寻求安慰,更像是在梳理自己混乱的思绪。
随着叙述的深入,那些被他强行压下的愤怒与无力感再次被勾起,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他们用文静来攻击我……一个烈士的遗孀,他们竟然用她来威胁我!就因为她不愿意在听证会上说我的坏话,他们就断了她的抚恤金,让她在天京走投无路……”
“圣盾公会,监委会……他们就像一张巨大的蛛网,把我困在中间。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反抗,他们就步步紧逼,用合理合法的程序困住我,用舆论把我塑造成一个罪人;我反抗,就正中他们下怀,坐实了他们给我安上的所有罪名……”
“我感觉自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用那些卑劣的手段,攻击我在乎的人。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林凡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那份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点燃。
然而,屏幕那头的白,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脸上没有任何同情或安慰的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偶尔晃动一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那鲜红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妖异的弧度。
直到林凡说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情绪稍稍平复,她才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仿佛带着一丝嘲弄的轻笑。
她懒洋洋地抬起眼,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清冷眼眸,透过屏幕,直视着林凡的灵魂。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于戏谑的、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的语气,轻飘飘地问出了一个足以颠覆林凡所有认知的问题:
“谁让你遵守他们的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