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响声。
在无数道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在亿万镜头的聚焦下,樱花国的“现世神”
,万世一系的天皇陛下——野村良平,双膝一软,毫无尊严地跪倒在了辽宁舰冰冷的钢铁甲板上!
他颤抖着,用那双沾满历史血污的手,将那份象征着彻底战败、彻底屈辱的投降书,高高举过头顶,如同供奉祭品,又如同献上自己的头颅,朝着陈振国和田国华的方向,深深伏下身子。
陈振国将军这才缓缓伸出手,没有看野村良平一眼,如同接过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稳稳地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投降书。
他转过身,与同样眼眶微红、胸膛剧烈起伏的田国华对视一眼,两位老将眼中,有泪光闪动,更有洗雪百年国耻的万丈豪情!
甲午的债,百年屈辱,今日终偿!
仪式结束,辽宁舰并未停留,巨大的舰体破开碧波,驶向归途。
陈振国和田国华没有回到东部战区司令部,甚至连身上的将军礼服都未曾换下。
两位老将乘坐专机,以最快的度,直接从航母返回了燕京,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军区总医院。
推开特护病房的门,两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带着一身海风的咸涩和未散的硝烟气息。
病床上的陈羽墨,早已通过电视看到了那震撼的一幕。
他看着两位爷爷走进来,看着他们肩上依旧闪亮的将星,看着他们眼中那无法平息的激动和深藏的疲惫。
“爷爷,田爷爷。”
陈羽墨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陈振国大步走到床边,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伸出布满老茧、却依旧有力的大手,无比珍重地按在了陈羽墨的肩膀上。
老人家的手微微颤抖着,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翻涌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沉甸甸的:
“孩子,看到了吗?甲午的债、百年的屈辱…我们这一辈人,亲手讨回来了!
在咱们的航母上!
让他跪着签的字!”
田国华也走上前,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洪亮却带着哽咽:“羽墨!
好样的!
你是好样的!
国家有你们,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福气!
也是咱们华夏的福气!”
田夕薇早已泪流满面,她看着爷爷和陈爷爷激动的样子,看着病床上陈羽墨那平静却深邃的眼眸,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她扑到陈羽墨身边,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将脸埋在他肩头,肩膀因哭泣而微微抽动。
苏晚晴、林薇、林静姝也都红了眼眶,默默地看着这三位代表着老中青三代、却同样肩负着民族脊梁的男人。
病房内,没有欢呼,只有一种沉甸甸的、涤荡了百年屈辱后的宁静与力量在流淌。
那跪在辽宁舰甲板上的身影,将永远烙印在历史深处,宣告着一个时代的彻底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