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似的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些性急的龙山人忍不住上前推了强壮的瓦扎几把,更多人则高声喊着“瓦扎~瓦扎~~”的名字,想唤醒他的斗志。
瓦扎像是终于醒了过来,向前踉跄着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继续摇头,嘴里的“呜呜”声更大了。
西摩拉姆坐在石椅上,看着瓦扎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气得用老藤杖狠狠敲着地面,不停念叨:“真是没用!平时喝十坛都不醉,今天才喝两坛就成这副模样,真是没用!”
好不容易,在几个龙山汉子的推搡下,瓦扎总算挪进了圆圈。他本就擅长野外搏杀,加上酒精和麻醉药的双重作用,出手更是没轻没重,硕大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左一下右一下胡乱砸向鹤云飞。
鹤云飞虽师从武当山李玄清道长,练了十几年太和门内家拳法,却也不得不连连避让他的重击。他涣散的潜意识中知道,瓦扎的拳头要是真砸在身上,恐怕骨头都得断几根。
他见瓦扎力大无穷又机智果敢,只能用“以巧破千斤”的法子应对,可醉意上涌,脚步虚浮,左闪右躲间还是挨了好几拳,腰腹和后背传来阵阵剧痛,渐渐有些吃不消。
好在他是武当太和门内家拳传人,即便醉意朦胧,身体也本能地做出反应,脚步踉跄间竟意外使出了“醉拳”的架势,看似东倒西歪,实则每一步都暗含章法,偶尔还能抓住瓦扎出拳的空隙,用巧劲反击他几下。
瓦扎蒲扇大的手掌再一次直朝鹤云飞面门抓来,他裸露的臂膀肌肉虬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是要凭一身蛮力擒住这个总在“踉跄”中避开攻击的对手。
鹤云飞酒意翻涌,却借着这股眩晕感更沉下心,武当醉拳的“巧”,本就专破“力”。他见瓦扎手臂扫来,不躲反进,身子像团软棉贴上去,指尖精准点在对方肘弯的麻筋上。
瓦扎闷哼一声,手臂瞬间软了半截,可另一只手又紧接着扣向鹤云飞的腰腹。
鹤云飞脚尖在地上画了个虚浮的圈,借着旋转的力道滑到瓦扎身后,掌心轻轻按在他后腰的命门穴上,只用了三分力,却让瓦扎浑身一僵,动作慢了半拍。
两人在广场中央缠斗起来,瓦扎的拳头砸得地面尘土飞扬,每一击都带着裂石的气势,却总被鹤云飞用看似歪斜的醉步躲开;鹤云飞的掌法绵软却暗藏巧劲,屡屡点在瓦扎的关节要穴上,却始终没下重手。
酒液在两人喉咙里灼烧,呼吸越来越粗重,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回合后,渐渐都没了章法,互相抱着对方的胳膊扭打在一起,那模样倒像极了日本相扑选手,引得围观者又笑又叹,原本肃杀的决斗氛围,竟变得有些滑稽。
忽然,瓦扎一记扫堂腿袭来,鹤云飞借势向后倒去,同时伸手拽住对方的脚踝,两人一起失去平衡,重重摔在铺满落叶的地上。
片刻的寂静后,鹤云飞望着头顶蕨类植物的叶片,酒劲彻底涌了上来;瓦扎也撑着胳膊想坐起,却眼前一黑。最终,两人肩并肩躺在地上,呼吸渐渐平稳,双双陷入了昏睡,嘴角还挂着酒渍。
众人都满脸纳闷,围着两人议论纷纷,西摩拉姆更是疑惑不已:瓦扎酒量一向极好,怎么今天竟醉成这样了?
族巫摇着头,手中的骨杖不断敲击地面,满脸不解。唯有姑娘们躲在人群后面,捂着嘴偷笑。原来,她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