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遍遍祈祷是实验员弄错了。可当实验员拿着新的报告走出来,指着上面的匹配数据说“这两份样本的DNA完全一致,都是这位先生的”时,吴雄和杜艳香都傻了眼,两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方才在花丛中,吴雄被管理员的喊声吓慌了神,手一抖,月季枝上的尖刺先扎破了他自己的手背,血珠滴落在眯鲁的手臂上。他当时又慌又急,压根没看清是谁的血,竟把自己的血当成了眯鲁的,慌慌张张地采了样,还以为得手了,到头来,却闹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天大笑话。
红木办公桌被午后阳光镀上一层暖光,杜艳香指尖蘸着杯沿的水珠,在桌面上轻轻一点,留下个细小的水痕,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看来,靠陈厚岩他们在白垩纪瞎折腾,是永远抓不住主动权的,我们终究得亲自去一趟,才能把局面牢牢攥在手里。”
姚奎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雪茄早已燃到烟蒂,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西裤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脸色青中泛绿,像被霜打坏的菜叶,目光更是像淬了冰的钢针,死死钉在站在一旁的吴雄身上,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吴总,我们可是签了合作协议的,你总不能次次拿些掺了水的假货来糊弄我吧?上回的‘古人血样’是你的,这次时空镜像面的数据再出问题,你我之间的账,可就不是简单几句话能算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