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全寨道贺的场景时,赵芯茹教授猛地直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难掩兴奋地拍手:“你们瞧!这才是真正的文明社会!没有压迫,人人平等,连婚恋都透着自由的气息,比许多古代文明都要先进!”
坐在一旁的苏春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故意凑过去打趣:“赵教授,您这么推崇龙山文明,要是真让您穿越到亿万年前的原始社会,天天吃野果、住草棚,您愿意吗?”
“中呆子!就会拿我寻开心!”赵芯茹瞪了他一眼,眼角却带着笑意,语气里没有半分怒意,她知道苏春阳只是玩笑,两人共事多年,早已习惯这样的互动。
镜头随着纪录片的进程转向马文庸,他穿着卡其色的户外服,站在一栋高脚屋前,身后是挂着玉米和辣椒的屋檐。他对着镜头招手,声音带着亲和力:“趁这个机会,咱们来聊聊龙山人的住房。之前我们观察到,他们原本习惯在地势较低的平地上建房,可最近却多了些高脚屋,这背后其实藏着一段小故事。”
说着,他迈开脚步向高脚屋走去,手指轻轻敲了敲支撑房屋的木柱,“大家可别以为这些高脚屋是龙山人自己想出来的,他们原本住的都是半地下草棚,既能挡风又能保暖。上次遭遇洪水,草棚被淹了大半,我们看着心疼,就给他们提了建高脚屋的建议,把房子架高,既能防洪水,又能避开地面的潮气和虫蛇。”
接着,他转身指向远处,镜头随之切换,一条蜿蜒的引水渠出现在画面里,清澈的水流正顺着渠槽缓缓流淌。“那也是我们帮忙修建的引水渠,”马文庸的语气多了几分郑重,“之前龙山人要去河边挑水,来回要走半个时辰,遇到干旱更是麻烦。不过大家放心,我们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尽量不打扰他们的生活,所有帮助都点到为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打乱了历史的自然进程。”
画面很快转回龙山的新婚现场,曲木戈武正站在院子中央,身边围了一圈好奇的孩子。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向镜头讲解:“在龙山,年轻人的婚恋从没有长辈干涉,全凭自由结合。他们的求爱方式也很特别,要么是在月光下对歌,你一句我一句,把心意唱进对方心里;要么就是去山林里与野兽搏斗,用猎物证明自己的勇气,只有足够勇敢的人,才能赢得心上人的心。”
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对歌俺可不行,五音不全能把狼招来!但要说力气,咱有的是!”众人转头一看,只见铁手古大军抱着一块足有他半人高的大石头,迈着大步凑过来,脸上带着憨厚的得意,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隆起。
“哟,铁手,”猴子孟阳立刻凑上前,坏笑着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调侃,“你这话里,怕不是藏着别的心思吧?是不是想找个龙山姑娘,用力气证明自己呀?”
古大军被问得脸颊一红,手忙脚乱地把石头放在地上,结结巴巴地改口:“就、就是用来打猎的!俺说的是打猎!跟找姑娘没关系!”
嘎子叶青也凑过来:“打猎干啥呀?”还故意拖长了语调追问,“难不成是想打了猎物,带回家养家糊口?”
孟阳和常旺跟着起哄,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铁手,别装了!老实说,在这白垩纪,你到底想跟谁成家呀?”“是不是看上哪个龙山姑娘了?我们帮你说媒去!”
古大军涨红了脸,知道跟这群“损友”说不清,索性也不辩解了,他本就不是会耍嘴皮子的人。只见他狠狠瞪了三人一眼,转身就往山林方向走,脚步又快又沉,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这东西太邪门了,连人的模样和声音都能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