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梨花带雨的晓彤,可面对这份沉甸甸的托付,又不知如何是好。
爱情在这一刻变得那么遥远,像一句被风吹散的诗:“我看到月亮在云层后跳跃,便朝着那个方向走。走啊走,不知什么时候,月已舞出了云端。我还在朝着那个方向走,可是前方却已逐渐没有了道路……”
今天的酒,确实太苦了,一点也不好喝。
杰美青缘索性端起酒杯,闭着眼大口灌下一杯无可奈何的酒,辛辣的酒液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她强撑着挤出笑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违心地说:“晓彤,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大家都不知道杰美青缘对鹤云飞藏在心底的情意,只有高欣欣听过他们的故事,看出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轻声劝道:“感情的事,都别太勉强了。”
晓彤却没听出弦外之音,激动地站了起来,端起酒瓶就往青缘杯里倒:“好姐姐,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今天我非要跟你一醉方休!”
青缘看着碗中剩下的龙山老酒,像看着一杯穿肠毒药,刚要端起,胃里突然一阵剧痛,像有把刀子在里面狠狠搅动,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可晓彤和大家都盯着她,七嘴八舌地催她喝完。无奈之下,她只能屏住呼吸,颤抖着端起碗,又一次饮下这杯浸满苦心的酒。
突然,青缘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身子一软,“咚”地一声从椅子上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青缘姐!青缘姐!”大家顿时慌作一团,尖叫声、椅子倒地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尖叫着围了上去,手忙脚乱地想把她扶起来。
鹤云飞对包晓彤先前的做法满心不悦,眉头拧成了疙瘩,忍不住沉声批评了她几句。那责备的话语像淬了冰的针,一下下扎在晓彤心上,让她鼻尖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在她看来,自从杰美青缘走进他们的生活,鹤云飞的目光就一天天从自己身上移开,那份藏在心底的酸楚和不甘像野火般烧得她坐立难安。她攥紧拳头,暗下决心:这场爱情里,自己绝不能认输,一定要争到底,绝不轻易放手……
科考队再一次对龙亘山进行考察,他们悄悄来到龙亘山边的湖畔,准备观察史前动物的原生态活动。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依山傍水,青草如茵,湖水清澈,杰美青缘不由感叹道:“真美啊!白垩纪没有污染,没有喧嚣,简直是天堂之地!”
有人趁机起哄:“马老师,这么美的景色,不来首诗助兴可惜了!”
马文庸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吟道:“刚来这里很害怕,住在山洞盼回家;今天来到龙亘山,爱上恐龙忘鱼虾。”大家听了直摇头,这诗也太直白了。他惭愧地抓了抓头,琢磨片刻又念,“碧草青青湖水新,神龙觅友不识亲;忽然闯来第三者,赢得美女配佳姻。”这诗更是前言不搭后语,引来一片嘘声。
鹤云飞望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不无羡慕地说:“这才是真正的恐龙乐园!”他望着远处青缘的背影,随口吟诵起《诗经·王风》中的《采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不知受了什么触动,眯鲁忽然指着那对原角龙,用生硬的现代话说:“它们爱情了。”马文庸惊讶地看着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