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不是嘛!”郭振虎急得直跺脚,军靴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师兄特意说有人要对大哥不利!”两人顾不上多想,立刻在鳞次栉比的殿宇间分头搜寻。
此时大殿内,达采活佛的指尖正点过壁画上罗刹女飘飞的衣袂:“神猴虽诵经不止,罗刹女却步步紧逼。她问:‘这天地为何分阴阳?四季为何有枯荣?昼夜为何要交替?男女为何要相逢?’”
活佛转向包晓彤时,壁画上的金粉恰好被阳光照得闪烁:“你说,神猴该如何作答?”
晓彤摇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壁画边缘,同样的故事经活佛之口说出,竟让她觉得自己也成了那悬在枝头的神猴,一边是戒律如铁,一边是心猿意马。
活佛莞尔:“神猴当时也答不上来。他紧闭双眼默念‘莫要诱惑我’,可心底那股躁动的神力,却像揣了只刚下山的野猴,在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
“都快修成仙了,还憋什么劲儿!”嘎子叶青挠着后脑勺直乐。
“那可不成,”活佛摇头时,念珠相撞发出清脆的响,“他曾对菩萨立过誓,要守持戒律。可罗刹女又说了:‘神猴啊,你纵有七窍玲珑心,却不懂春华秋实的道理;不听血脉奔涌的呼唤,你的慈悲何在?对我又爱又怕,你的坦诚又在何处?’”
“哎哟,这问的,我听着都替他难受。”铁手古大军咂舌时,指关节发出咔咔轻响。
“管她是仙子还是妖精,换我早跟她双宿双飞了!”耗子邓达的话逗得众人发笑,谁也没留意包天喜已许久未露面,更没察觉郭振虎和高欣欣早已不在殿内。
“你们看,”达采活佛指向壁画深处,“罗刹女说着便凑近神猴,那香气裹着蜜意直钻他的七窍,几乎要将他的元神都熏得醉倒。”
“她还要做什么?”晓彤追问,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罗刹女吐气如兰,舌尖似含着朝露:‘若世界不开花结果,与荒漠何异?若只有寒冬无春暖,与冰窟何异?若生灵都像你这般死守清规,这大千世界不就成了无边坟场?不如做个逍遥人,与我共度朝朝暮暮!’”
活佛的目光落在晓彤脸上:“你说,修行难不难?神猴此刻难不难?”
“难,”晓彤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他一定很矛盾……可罗刹女的这些问题,我也想问呢。”
达采活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指向壁画:“这时候便要看定力了。你瞧,神猴身子僵在枝头,那是他最后的坚守——可罗刹女已经怒了。”
“这就是她发怒的样子吧?”晓彤指向画中另一侧——方才眼波流转的女子此刻眉眼倒竖,唇间獠牙微露,颈间璎珞都因怒意绷得笔直,活脱脱一尊嗔怒的护法神。
“正是,”活佛点头时,阳光恰好掠过他眉间的白毫,“神猴被这模样惊得魂飞魄散,转身便往密林深处逃。”
“还说是什么神猴呢,这就怕了?”晓彤撇撇嘴,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替罗刹女抱不平的执拗,“不是说他有七十二变吗?”
“罗刹女见他要逃,便放出狠话:‘神猴!你若不与我结合,我便去寻魔王为夫,生一群大大小小的魔头,让这天、这海、这森林,永远不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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